水流的哗哗声终于停下了,花离福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腰腹部线条分明,肌肉薄而紧实,白色的浴巾往上一缠,将这纤细的腰线衬托得朦胧若现,因为增加了两分神秘感而显得更加漂亮,像刚浮出水面化出双腿的美人鱼,浑身上下都充满魅力。
见阿韧还靠着浴室外的玻璃墙,目光放空地坐在那里等着什么,花离福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等待的理由。
他笑着拿起助理,拨动几下发了一条消息之后,看着少年说道:“你再等我一会儿。”
阿韧本来是看花离福要洗澡觉得自己不好再待下去,他醉成泥一样的一滩估计也不方便问姐姐的事,但是后来靠着玻璃门又聊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人还有理智,那就不如抓住机会问清楚姐姐的下落,毕竟这个人要走了。
至于花离福这边,他本来以为阿韧肯定会走,打算好了等他走了以后发消息告诉他,刺猬已经提前从旅馆那边要来了他的号码,但是没想到少年会一直等到他洗完澡。
阿韧一直看着门口,有意没看花离福的方向,虽然都是男人,但非礼勿视的礼貌还是要保持的。但他这样子反而勾起了花离福的某种恶趣味,他走过去,将少年用胳膊圈在身体和玻璃墙壁之间,阿韧抬起头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他现在只想知道姐姐的下落,随便他怎么折腾,他懒得配合。
花离福的身上和脸上的水珠掉在阿韧衣服上,他下颌上的水珠流过凸|起的喉结和锁骨,叭哒一下在少年光洁的手臂上绽放成一朵透明的花。
阿韧不为所动。
花离福也不撤开,他把身子往下压,有意逗这个扑克脸的少年:“我突然改主意了,想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先去跟我过个交接仪式。”
两个人的呼吸离得很近,阿韧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寒光,像一头还未完全成年的狼在对着大出自己体型一倍的猎物呲牙,虽然有一定威慑力,但还不足以吓到猎物。比如花离福现在就看得忍不住愉悦地勾起了唇角,少年的威胁起了反效果。
他语气冷冽,显然有些不高兴花离福耍自己:“你确定?不会再变卦了?”
花离福抬起手,从额头往下用指背摩挲他的脸,阿韧冷着面孔,呼吸依旧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交接完,我就告诉你白阿敏在哪里。毕竟,知道你姐姐的消息后万一你连夜跑了,我可就没办法趁现在离开这里了,那简直太头疼了。”
阿韧一把攥住他找欠的手,狠狠捏住,像捏着一只试图攻击他的野猫,他咬牙看着花离福:“说到做到!”
花离福抽了抽手,抽不出来,阿韧怕他又在自己身上乱摸,攥得很用力。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语气轻佻:“哎呀不用这么防备我,你总得先让我穿上衣服吧?难道你希望我穿着浴巾出去?人肉的味道可是对丧尸很有吸引力的,尤其是我现在刚洗完澡。”
阿韧猛地松开,花离福立即退远,如果不是阿韧会武,他刚刚绝对会换个更挑逗的话来刺激这个纯青(青涩)的少年,比如:不用这么舍不得我,我又不是你的东西
虽然表面上看着很轻松,但是少年中午那会儿尽管留情了依然打得他想喊圣父的记忆历历在目,花离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去穿衣服,阿韧立即走进浴室,挤了足足半瓶多的洗手液反反复复搓洗自己的手。
他心里的小人头发冒着火,眼睛瞪成了充斥着激光的三角眼,嘴里用力地骂骂咧咧:“这个神经病不喜欢男人还对我动手动脚,真是变态!我的身子只能给大小姐一个人摸,我要为她守身如玉!!!”
小人对天长哮,在这方面,阿韧是有点心理洁癖的,但是碍于现在需要从花离福这里打听到姐姐的消息,他不得不按住心里这只躁动的小人。
卧室里的花离福一边穿衣服一边透过门缝看少年,他笑得像只老狐狸:“小年轻逗起来真是好玩儿,摸两下脸就咬人,跟猫一样好欺负”
也就阿韧现在还有点嫩他才敢这么做,再过一年,成长起来的阿韧会当场让他失去一只白皙又美丽的手。
收拾完毕,花离福带阿韧来到一个库房,库房有点旧,材质还是用的古老的水泥和瓷砖,有三层,整栋楼都没有窗户。
外面有一整面墙壁都画着夸张新潮的古怪涂鸦,z字形的步行楼梯被用很多透明的尼龙布封住了,每块尼龙布的底端都深深的扎进地里。布上面不知道大面积的抹了什么东西,阿韧碰了一下,上面滑溜溜的,他的手一直打滑,想靠徒手攀登的话是不用费那个功夫了。因为打滑的关系,尼龙布一时半会儿戳不破,如果里面的人要逃跑,可以争取一点时间。
第一层的四面有很多自动卷闸门,卷闸全部拉下来锁住了,红灯亮着,抬不起来,只留着一扇没锁的亮着绿灯。花离福走过去,亮着绿灯的卷闸自动感应,升起来一条缝,两个人伏低身子快速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