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绰把车开到位于海湾的一座独栋别墅的车库里,我们下了车,乘电梯来到酒窖。
我说:“你这栋别墅是新建的吧?”
罗英绰说:“建了有五六年了,不算新,但也不旧。”
我说:“姜家在城郊的那栋别墅是老款式,别墅里没有电梯。”
罗英绰说:“我听说他们家的那栋老别墅是三十多年前建的,我们家也有一栋老别墅,建在梧桐山上。你有兴趣吗?改天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转一想,说:“你小弟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说:“我和英运前天才去看望过他,他精神不太好。我估计他这个罪得判好几年,我们给他请了律师,看看能不能减轻处罚。”
我说:“那天姜少祖只是去殡仪馆找我,他没有报警……”
他打断我的话:“光凭你一面之词,我很难相信。不过我小弟贩毒是真,被抓也是理所当然。姜少祖的做法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我不会怪他,更不会怪他身边的人,你放心吧。”
我们从酒窖里拿了三瓶红酒,乘电梯来到客厅。客厅的落地窗外是一个露天平台,平台上有一个无边泳池。我们在泳池前的两张柳条椅上坐下,把酒放到两张柳条椅间的矮桌上,罗英绰转头吩咐仆人去拿开瓶器和酒杯。
我出神地望着不远处的沙滩和海,没过一会儿,仆人便把开瓶器和酒杯送了过来。罗英绰让仆人忙别的事去,自己把酒瓶打开,给我倒了一杯,说:“尝尝。”
我回过神来,从他手里接过酒杯,一口气把酒喝光。
他笑道:“你慢点喝,红酒的后劲挺大的。”
我说:“我就是想醉。”
“好吧。”他往我杯子里倒酒,“你喝,喝醉了,我照顾你。”
我笑了,说:“痛快!”
罗英绰一个劲地给我倒酒,我一个劲地喝。由于喝得太快、太猛,等把一瓶红酒喝完,我已有些头昏脑涨。可是我还没有醉,我还记得姜少祖和姜楣相拥而眠的画面,那个画面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该死的清晰!
罗英绰担忧地看着我,说:“你还喝吗?”
我歪着脑袋,把酒杯递给他,说:“喝!”
“我看你已经醉了。”
“你不懂,醉没醉只有我知道。”
罗英绰轻轻叹了口气,用开瓶器把另一瓶红酒打开。
就在罗英绰给我倒酒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姜少祖让秘书给他买的安眠药还在我口袋里,我便把安眠药拿出来,拆开包装,取了六片,扔进口中。
罗英绰说:“你吃什么了?”
我把药片含在口中,说:“安眠药。”
他吃了一惊,连忙把酒瓶和酒杯放下,坐到我身边来,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快把药吐出来!”
我摇摇头,拿起酒杯,正要用酒把药咽下去,他忽然凑过来吻我。在我愣神的时候,他用他高超的吻技把我嘴里的药片全部卷到自己嘴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我,将药片吐了出来。
我愣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生理反应,慌忙问道:“浴室在哪儿?”
罗英绰说:“二楼和三楼都有浴室,你……”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进客厅,朝楼上走去。
我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顺便用手解决了生理问题。我把浴巾裹在腰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罗英绰靠墙站着。我知道他在等我,我很是羞愧,红着脸对他说:“对不起,我忽然想回家去。”
他微笑道:“你到我房间里来一下,我找身衣服给你穿。”
我穿好衣服后,罗英绰说要开车送我,我便欣然同意了。
黄昏时,我在姜家别墅的花园门口下了车,把车门关上,向坐在车里的罗英绰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朝花园里走去。
我走进别墅,来到我住的那间客房的时候,姜小鸥正坐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上网。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把手搭在他头上,说:“你在等我?”
他抬头看看我,笑道:“你去哪儿了?”
我微笑道:“我去找你大哥哥姜少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