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看来你真是雪儿很要好的朋友了,她连这个都跟你说。虽然住在一起,她都从来不和我说这些。&ot;刘晓虹放心地吁一口气:&ot;那些嫉妒到背地里踩你的,不过是看到有机会,怕你轧过他们头上去。你要是真正有势力有靠山,他们上赶着挤上来锦上添花还来不及,哪里敢踩你。&ot;
咦,看不出她还有这样的智慧。
&ot;刘小姐,你这人真有些意思。怪不得你能和雪儿成为好朋友。&ot;
&ot;叫我晓虹好了,我听见有人称我刘小姐总觉得怪怪的。&ot;刘晓虹摇摇头:&ot;我和雪儿相处还算融洽,但是远没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ot;
谈话到这里,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刘晓虹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ot;对了,你说你要来拿什么东西?&ot;
&ot;是我的书。我借给雪儿几本书,着急取回来。&ot;
&ot;这可不容易。警察把那屋子的门锁了,把我的钥匙都收了去,根本就不让人进去那房间。&ot;
&ot;哎呀,那可糟了。那本书还是我向我的上司借来的,现在他急着要,我要是不能还他,麻烦可大了。&ot;若蓝急得鼻子尖似乎都有点发红。
刘晓虹打量她一阵子,想一想,终于下定决心,悄悄地说:&ot;你别急,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ot;
她从口袋里翻出一枚钥匙给若蓝:&ot;这个也是那屋子的钥匙。有一次我以为钥匙丢了,向雪儿借来另配了这把,结果过些天又从背包的角落里找到了原来的。我交给警察的是原来那把钥匙,这把本来留着打算万一发现什么东西忘了搬过来的时候用。&ot;
她悄悄笑了,有点像小孩子背着大人偷到糖吃的那种喜悦。
若蓝惊讶地睁大眼睛,也不由的笑起来。她接过钥匙,连连向刘晓虹道谢。
刘晓虹又一把拉住若蓝:&ot;不过你可不能乱翻啊,找到你的书就出来,否则让警察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ot;
若蓝故意说:&ot;要不你陪我进去,看着我找书。&ot;
刘晓虹连连摇头:&ot;打死我也不再进去了。&ot;
若蓝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开车时偶尔戴的手套,向刘晓虹挥一挥:&ot;我带这个进去找书好了。你放心,一定不乱翻,不留下痕迹。&ot;
刘晓虹终于忍不住&ot;噗哧&ot;一声笑出来:&ot;看这架势,倒像是做贼的。&ot;
可不就是做贼的?
若蓝拿着刘晓虹给的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三零七房间的门。
屋里窗帘拉着,有些暗。若蓝看清楚墙上开关所在,开亮了灯。
屋子的布局基本和对面的三零八一样,只是厨房、卫生间、窗户、以及家具的位置方向相反而已。
若蓝看看地板,没什么灰尘,也没什么足迹。就像刘晓虹所说的,什么可疑的痕迹都没有。若蓝进屋前在门外清理过自己的鞋底,此时又仔细检查一番,然后轻轻走进屋内。
一侧的床边衣柜半掩着,床头柜的抽屉也只拉上一半,床上只留下一床垫子,没有床单和被褥。这一定是刘晓虹原来住的,她搬走得匆忙。
另一侧的衣柜、床头柜倒还整齐。只是床上凌乱不堪,有用石粉画下的一个人形,像是在提醒旁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若蓝转过头,让自己不去看那床。她强自镇定心神,走过去拉开衣柜。
其实,若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只是觉得凶案现场,她无论如何应该来看看。虽然没有目标,但是心底还有隐隐的期待,期待自己能比警方走得更远一点,发现一些不起眼的线索。
雪儿的衣服式样都很朴素,黑、白、灰、蓝、卡其色,几乎就是全部的颜色。雪儿身材适中,没有装饰的基本款衬衫,直筒裤,毛衣,外套、齐膝裙……都是码。太普通了,一点特别的地方也没有。
不,太普通反而是最特别的地方。这像一个年轻女子的衣柜吗?
若蓝皱皱眉。实在是不合常理。
她有点不甘心,再仔细翻翻,有了。
在挂着的一件黑色大衣和一件灰色风衣后面,是一条火红的长裙和一条黑色短裙。
若蓝将两条裙子取出,拿在手里仔细观看。
这火红的长裙居然是露背的款式,斜裁,低胸,洒金粉,按理说应该俗不可耐才是,但是因为质地好、剪裁优美、细节精致,看上去艳光照人,真要是穿在身上,不知会多抢眼。
另一件是小小黑色窄身吊带短裙,不像红裙那样光彩夺目,但是优雅低调,还有说不出的性感。若蓝眼尖,早就看见那双c标志。呵,可真应了香奈尔女士说的&ot;每个女人都应该有一件小黑裙,可以搭配任何衣服,出席任何场合。&ot;
若蓝心中暗暗称奇,但是也来不及多想,取出手袋里的数码相机,从不同侧面将这两条裙子拍下来,再将它们挂回衣柜里。
若蓝再转向床头柜。
床头柜上堆着几本书,两本财会方面的专业书籍,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和一本《精神分析》,还有一本过期的《新娘》杂志。若蓝将每本书都翻了翻,没有什么纸条、收据之类的掉出来。
若蓝再轻轻拉开抽屉。抽屉里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小玩艺儿,树脂的发夹,彩色的头绳,仿银的耳环,旅游的纪念钥匙扣,……泰半是精致但不名贵的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