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徐槐重重点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煞有介事道,“你是最厉害,最聪明,最可爱,最完美的男朋友。”
末尾每一个音节都拖得长长的,又出现了,十足的哄小朋友专用语气。
如果杞无忧这时意识清晰,一定会感觉到害羞或不好意思,在徐槐温柔得快要溺死人的目光里变成一只煮熟的虾子。
然而杞无忧喝醉了。
“嗯,我是。”
他坦然地接受了徐槐的浮夸赞美。
不过最后还是哪个都没选,杞无忧说什么也不肯让徐槐背或抱,倔强地走回了酒店。
没想到在电梯外面,居然又遇到了昆腾。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徐槐记得他明明提前回来了。
“去楼下雪具店逛了逛。”
昆腾看了一眼挂在徐槐身上的杞无忧,“yoyo怎么了?”
杞无忧把脸埋在徐槐肩膀上,没理他。
“喝醉了。”
徐槐笑道。
昆腾也笑了一声,“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去智利比赛,有次你喝醉了,也是像现在这样,挂在我身上。”
徐槐一窘,不愿承认:“有吗,你记错了吧……”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情况和现在,不太一样。”
“对,”昆腾点头,“区别在于,他是你男朋友。”
被昆腾一语道破,徐槐也没有很惊讶,他知道昆腾一向是很敏锐,很善于观察的人。
“那时候你好像就和yoyo差不多大,”昆腾怀念道,语气有些怅然,“我看到yoyo,有时候会想到当年的你。”
“别这么说,你也没有比我大很多岁吧。”
“我只是在想,你们身上都有非常吸引对方的东西。”
徐槐沉思片刻,“也许吧。”
“对了,”昆腾又提起另一件事,“我刚听说你前段时间联系过Benjamin。”
Benjamin也是一位资深的单板滑雪运动员,与昆腾年龄相仿,他退役后加入了国际雪联运动员委员会,目前在委员会任职。
徐槐当时联系他是想咨询一些关于裁判打分标准的事情。
而昆腾联系他则是因为……
“别告诉我你打算退役。”
徐槐眉头轻蹙。
“放心,不是现在,我至少要参加完北京冬奥会再做决定,”昆腾放松地笑笑,“不说我了,你不是也有新的打算吗?”
“嘘——”徐槐低头瞥了下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将食指抵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昆腾会意,没再继续往下说。
“电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