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流扑面而来,苏慕晨皱眉,这都已经开春了,还住在这么暖和的地方?
不觉得热吗?
还未进门,他便听到一阵咳嗽声。
是了,原著里皇帝长年卧病在床,好像是身体不太好。
太临带着他们转入内阁,便见一身着龙袍的三十多岁男子,与一华丽贵气的女子端坐在榻上。
萧逸枫上前,对两人行礼道:“臣弟给皇兄请安,拜见贵妃娘娘。”
然而这位锦亲王却仍是没有跪,昨天行礼的时候他就察觉了,萧逸枫好像膝盖是直的,竟是连见皇帝都不跪。
但是他为什么进门前让自己磕头?
罢了,细胳膊扭不过大腿,我磕头还不行吗?
于是苏慕晨缓缓跪下,说道:“臣妾给皇上,贵妃娘娘请安。”
那郑贵妃立即热情的说道:“哎哟哟赶快起来,你现在可是新妇,娇贵的很呐!来人,快赐坐。”
很快,小太监搬来了凳子,郑贵妃亲自扶她坐到了凳子上。
随从进宫的下人们没有资格上御前,便见一个宫里的姑姑捧了那金镶玉的锦盒上前,交给了郑贵妃。
身为牵线的媒人,郑贵妃亲手打开锦盒,看过上面的血渍后,脸上透出了喜色,说道:“这还真是一桩金玉良缘,也不枉我辛苦做媒。”
苏慕晨心道,你那侄女早不知跑哪儿去了,贵妃娘娘你可长点儿心吧!
郑贵妃却很高兴,对旁边的皇帝说道:“皇上,您看,赏赐些什么好?”
皇帝想了想,说道:“早年,瑞安太妃的陪嫁,以及先帝所赐之物,还都留在宫里。既然她老人家娶了儿媳,便都赐给锦亲王妃,由她保管吧!”
瑞安太妃正是锦亲王的母妃。
郑贵妃点了点头,说道:“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全,臣妾这便差人去取。”
此刻锦亲王已经坐到了椅子上,他捏着手上的扳指,不一语。
皇帝和郑贵妃有些尴尬,苏慕晨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却在瞧热闹。
好像他们的关系……有点微妙?
这会儿皇帝终于对锦亲王说道:“阿枫近来可好?”
萧逸枫说话态度恭敬,却是淡漠又疏离的模样,他答道:“托皇兄的福,臣弟一切都好。”
皇帝又道:“朕托人给你找来那极难寻的北极白狐皮,做了一件狐皮大氅。北部极寒,御寒应是极好的。”
这本是好意,萧逸枫却是眉心微皱。
片刻后却是朝皇帝躬了躬身,说道:“谢皇兄体恤,臣弟请旨早日回归北疆。”
皇帝和郑贵妃的脸色更是尴尬,郑贵妃企图缓和一下局面,便道:“这……皇上不是这个意思,锦亲王你想多了。他只是……”
面色更是白了几分的皇帝抢白道:“贵妃,别说了,他若想回去,便早早的回了吧!最好今日便回,连后天他母妃的忌日也别参加了。”
锦亲王起身,开口道:“臣弟,领旨谢恩。”
苏慕晨:???
不是,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迷?
当天回到锦亲王府,萧逸枫便吩咐一众下人开始收拾行李,打包东西。
虽然有点懵,但是天家兄弟之间的矛盾,不是他一个屁民能问得了的。
便乖乖等在那里,假装自己是根柱子。
锦亲王却是看了他一眼,说道:“差点把你忘了,既然你嫁入了锦亲王府,那便呆在这儿吧!也别嫌空闺寂寞,偌大的王府,你可着撒丫子跑。哦,不用担心有人管束你。你在永嘉伯府不曾做过的事情,在这里可以随意做。”
苏慕晨的表情逐渐浮上笑意,却在对上旁边婆子的表情后恢复了冷静。
有这些五大三粗的婆子在,自己哪还能像他说得那样逍遥自在?
苏慕晨略一思忖,却是梨花带雨的上前拉住锦亲王的胳膊,说道:“夫君,莫要丢下我。我既嫁给了你,便是你的人。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只要出了这王府,我就能找着机会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