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我可以帮你们找找。&rdo;舒临安偏头向街边,路上的店铺喧闹,沿街烤串摊有着暖暖的火光和袅袅蒸汽,整条街充满了烟火气与平淡的欢欣。放学的中学生们笑闹着走过,他们穿着校服,也仿佛是其中的一员。舒临安很轻地皱了皱眉。
&ldo;你怎么找?&rdo;靳北看向他,顺手敲了下他的眉心。
舒临安望向他,弯了弯眼睛:&ldo;有些认识的人,或许和他们有联系。&rdo;
廖方圆瞧着舒临安,仿佛在评估可不可信:&ldo;……舒平远的手下?&rdo;
&ldo;不能算是。&rdo;那个人,他并不知道属于哪一方。如果其他人是听命于舒平远的工具,那个人就是一柄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能够操纵持刀人的妖刀,他从来只忠于利益。
或许还有欲望。舒临安皱起了眉。
在通常的夜晚,靳北与舒临安的日常是写作业。靳北在卧室,舒临安在书房。
虽然是斜对门,合上门就可以了,但在这里联系那个人,舒临安总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如果他说自己想出去跑跑步,靳北一定会和他一起去。
等到了九点,舒临安想了想,扔下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他想用水声遮盖谈话声。
自周一晚上知道黄啸天的死讯之后,施中谷与他就没有过联系。
现在舒家已经不能给他提供足够的利益,舒临安猜想对方不会再听他的。问施中谷,与其说是让他去查潘如松的信息,不如说是探知他的态度。
也许他才和背后那些人有联系。
舒临安在氤氲的蒸汽中划开手机屏幕,拨号。
电话响了几声,不久就接通了。舒临安喂了一声,但对方一直没说话,也没有挂断。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开口:&ldo;你在洗澡吗?为什么没有动?&rdo;
舒临安心想,这能听得出来?
施中谷笑了一声:&ldo;因为和我打电话吗?&rdo;
舒临安皱眉,道:&ldo;只想问你‐‐&rdo;
&ldo;在浴室打给我,啊……&rdo;施中谷似乎完全没有听舒临安说话。
听到对方的语气,舒临安忍住捏碎手机的冲动,关了花洒,拿浴巾擦了擦身上溅到的水珠。
或许是听见了布料的摩擦声,话筒里传来悠悠的声音:&ldo;你不知道在我面前穿衣服,我会忍不住的吗?&rdo;
舒临安压低声音:&ldo;别做梦了。&rdo;
&ldo;你压低的声音真性感。禁欲的那种。&rdo;施中谷笑了,&ldo;没有做梦。我现在就能看见你在我面前关上花洒,水汽里面的脸颊泛着红色,你穿上浴衣,浴衣有些大,胸前的皮肤露在外面……&rdo;
听到对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舒临安冷笑:&ldo;说够了?&rdo;
&ldo;还没有。你走出浴室,我‐‐&rdo;
&ldo;够了。&rdo;舒临安打断了他,&ldo;你知道潘如松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