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儿就像好不容易找到好玩的东西似得,看着探子露出狡黠的笑。
她这一笑惊得探子浑身一冷,一股不好的预感促使他停止大喊大叫。
“要命,还是命根子?”布儿笑问。
探子又陷入无尽的脑内循环,命还是命根子?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若是没了命,这命根子也没用。但倘若没了命根子,他活在世间还有何意义?
“不行,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没了命根子让人笑话!”探子突然变得硬气起来。
布儿饶有兴致地看着探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名男子,无法为家族传宗接代,岂能称之为男子!我良好的血统无法得到延续,愧对列祖列宗!”
探子在那边慷慨激昂地说着,布儿在这边一脸冷笑。
“你蠢成这样,就别害人家姑娘,万一生个傻子出来,还得怪人姑娘不好。”布儿冷不丁地一盆冷水泼过去。
探子浑身一僵,秀气的脸庞扭成一团。
从小到大,都没人说过他蠢,今日还是头一遭,这种屈辱般的感觉……
“我哪里蠢了?若是真蠢,你们找我做探子,岂不是更蠢。”
布儿乐了,没想到一向点头哈腰的探子,今天学会顶嘴了。
果然,一关系到命根子,傻兮兮的他也想做最后的挣扎。
“你蠢,我们最多算眼瞎。可我们眼瞎,不代表你不蠢。”
探子突然又被绕进去,布儿见探子又陷入自我矛盾中,更加认定此人不仅蠢还是真的好骗。
“好了,本姑娘没时间和你绕弯子,快把太监服换上。”
布儿扔下太监服就和宣剑离开,探子看着被扔在床边的衣服,心中忐忑不安。
他如果穿上这个太监服,就真的要成小太监。不穿,可能就人头落地。
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现在究竟该屈还是该伸……
门外的宣剑问:“你说他会穿吗?”
“也可能在里面上吊。”布儿答。
一听上吊,宣剑有些担心,就这么害死一个人可不好,且现在里面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如进去看看,万一真的吊死,公主会自责。”
布儿看眼宣剑点点头,两人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浑身赤膊的人,正用光溜溜的屁股对着他们,手上举着太监服歪头看着。
似乎是觉得有风突然袭来有点凉,探子好奇地回头看眼。
这一看,吓得他“哇哇”大叫,忙收起衣服遮住前面,想想不对又遮住后面。
宣剑是个男子自然不会吓到,布儿虽是女子但也毫无反应。
“你在干嘛?”布儿明知故问,想也知道是探子弄不懂衣服该怎么穿。
“你你你,你们进来做什么!”探子惊得羞红脸,说话也不利索。
布儿勾嘴一笑没吭声,宣剑说:“见你这么久没好,进来看看,你是衣服不会穿?”
宣剑边说边走近探子,身后的布儿转身离开,顺手将门带上。
不过一会儿,宣剑就带着换好衣服的探子走出。
喜福的衣服对娇小的探子来说果然有点大,但还能勉强凑合下。
“走,跟我们去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