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
竹荷也是眼泪连连,握着梁有春的手不肯松。
“我回去拿些银钱,再借一头就是,必不会让它累着。”
梁有春又给甄青鸾跪下。
“甄神医大恩大德,梁有春此生难报。”
竹荷同他一起跪下,更是止不住哭声。
“青鸾,你给的恩情,我是下辈子也难报了。”
甄青鸾被他们吓得不清,连连扶起来。
“梁伯、竹婶,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
“我住你们家里,又吃你们的东西,还叫你们帮忙置办猫猫狗狗的食物。治好这头耕牛,只能算我谢你们的恩情才对。”
“不对、不对。”
竹荷哭得悲戚,握住她手不愿起。
“是我们欠了你、我们欠你太多!”
这边嚎啕大哭,那边鹦鹉咕咕。
“咕咕咕、呜呜呜。”
阿滟甩着蓝色长尾,丝毫不懂人类的悲悲切切。
【怎么还哭了?真奇怪。】
莫说是阿滟不懂,沛然也不懂。
“青鸾治好了病牛,明明是喜事,你们怎么哭哭啼啼,闹得像出事了一样。”
他眼睛不盲了,说着一腔京城官话,伶牙俐齿。
“要我说,也别拿钱租什么牛了,那跋扈的主簿还跪着呢,怎么能便宜这些作乱的官吏?”
“翁断!”
沛然回身一喊,竟是大声呼喝着那位布衣先生。
“叫安宁城的拿出钱来,给这耕农买头新牛!”
翁断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想回应。
手捏袖口,端得是浑身书生气度,不与十二岁小孩儿争辩吵闹。
许县令闻言,赶紧拱手领罪:
“大人,这次是我管束不严,闹了个主簿欺压百姓,与地痞流氓无异。所以,这耕农的牛由衙门来出,今日就给他们送到田间来。”
牛病治了,新牛有了。
甄青鸾看了跪地押解的主簿,无心理会人类的勾心斗角,却不能放过作恶多端的家伙。
“既然他欺压百姓,按你们律例,也该有欺压百姓的处罚吧?”
“听到没?处罚呢?”
沛然很会帮腔,肩膀上的阿滟,还会扑扇翅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