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屈奇罗离开以后,珠儿终于是忍不了了,气呼呼的扔下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看着慕容竹馨。
自己真想不明白了,王爷都让慕容竹馨来主持他的婚礼了,她怎么还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还答应的那么痛快,她知不知道那个女人马上就要进府和她抢男人了。
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感吗。
“公主,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慕容竹馨好笑的看着珠儿。
这丫头在担心什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担心有用吗,言清雪是迟早都要进府的,皇上的赐婚,他们谁敢违抗。
再说了,就算是她不来主持,也会有别人来主持,现在既然耶律逸尘开口让她来代替他迎娶了言清雪进门,那她这个正牌的正王妃肯定要做好,不然还会被别人以为凌辰王妃善妒,容不下这个刚进门的侧妃呢。
气定神闲的喝下一杯茶,拿起桌上被珠儿丢着的荷包看了看。
这丫头的绣功还真是越来越好了,单看这绣面上的那对鸳鸯,就跟活了的一样。
“我应该担心什么呢,该担心的人应该是耶律逸尘而不是我,是他在大婚的日子里扔下新娘一个人拜堂,这到时候言清雪要是发脾气闹起来,要吃苦头的人肯定是耶律逸尘,和我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的,要说我还是做了好人的,最起码还帮他耶律逸尘迎娶了新妇进门,到时候他应该来感谢我的,还有那个言清雪,她自然也要感激我,你想呀,如果没有我来主持这场婚礼,就让她那样凄凄凉凉的一个人进门,到时候只会让外人以为凌辰王爷不喜欢这位皇上赐婚的侧妃,肯定都会对言清雪说三道四,所谓人言可畏,以言清雪那样高傲的性情,肯定是忍不了的,但是如果我出去露个面,那结果可就是不同了,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王爷是因为有重要的公事在身没有办法回来同言清雪拜堂,那样到时候不仅是保全了言清雪的面子,也为我赚足了人情,你说这样的好事我能不答应吗。”
珠儿皱了皱眉头,想想慕容竹馨好像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看人家当事人都可以这样的不在乎了,那她也就不用着急了。
不然真的就有点儿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自己跟着瞎操-心好像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虽然是旁观者,但是显然没有慕容竹馨这个当局者看的透彻,想的明白呀。
“那公主您到时候准备怎么做,王爷如果到时候不回来,就只有言清雪一个人拜堂,而公主你虽然是正妃,但是总不能代替王爷和言清雪拜堂吧。”
如果真的要那样的话,感觉会很奇怪的呀,两个女人拜堂。
一想到这个可能,珠儿就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觉得好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噗。”
慕容竹馨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就因为珠儿的这句话华丽丽的喷了出来。
自己差点就被珠儿的这句话给噎死。
什么叫喝水都能噎死,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慕容竹馨放下茶杯,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珠儿。
珠儿也被慕容竹馨如此夸张的反应给吓到了。
“公主,难道奴婢有说错什么吗。”
一边帮慕容竹馨拍着背顺气,一边想想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说错呀。
“好了好了,珠儿呀,你说我是应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想太多呢。”
拉着珠儿坐好,制止珠儿想要辩解的话。
“你要知道,言清雪进门也只是侧妃的身份,就算是耶律逸尘回来了,也是不可能和她拜天地的,因为这个礼节只有王爷的正妃才会有,言清雪到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跪拜天地,而我和王爷则是要坐在上位接受言清雪的跪拜,这样她才算是正式的进了凌辰王府的大门,所以耶律逸尘才会拜托我到时候主持婚礼。”
想来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耶律逸尘才不会在婚礼当天出现吧,或许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接受他的跪拜吧。
那男人的心思有多么的别扭她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是这个样子呀,难怪王爷不回来呢,嘿嘿,不过不回来也好,到时候言清雪就没有理由给公主你难看了,到时候她要是惹了公主你不高兴,咱们就回落霞院,没人主持婚礼接受她的跪拜,看她该怎么进门。”
慕容竹馨笑笑,并没有说话。
只是把珠儿绣了一半的荷包递过去,说到。
“抓紧时间把荷包绣完,到时候言小姐进门的时候给她送过去,就当做我这个做姐姐的送给新入府的妹妹的贺礼。”
珠儿撇撇嘴,认命的拿起荷包。
心里愤愤。
明明小姐你的女红做的比奴婢的好,为什么还要奴婢给言小姐绣荷包,拿奴婢的劳动成果去充人情,公主你这样子真的好吗。
主仆两个人坐在屋里绣着荷包,聊着天,还真是打发了不少时间。
“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