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嘿,又见面了。&rdo;安以若心虚地笑了笑,讷讷地打招呼,满心惶然。在没被揭穿前,她就是米鱼,这戏还得唱下去,谁让她已经没办法临阵脱逃了呢,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ldo;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里。&rdo;谭子越勾起唇角,举止优雅地站起身与安以若打招呼,随即看向牧岩,&ldo;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身份见到你。&rdo;当然,如果不是在出事那天他恰巧去了外地,早就该来报道了。&ldo;身为公民,你有义务。&rdo;牧岩向来公事公办惯了,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看着安以若刚要开口叫她,忽然想到她临进门的要求,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以眼神示意她坐。&ldo;你们认识?&rdo;米鱼听出话外之音,讶然问道,心想那她和安以若还折腾个什么劲啊,明摆着掩耳盗铃。&ldo;不熟。&rdo;&ldo;不熟。&rdo;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牧岩语气淡淡,似是对谭子越很是嫌恶的样子,谭子越意味深长地睨了两位女士一眼,答得理所当然。米鱼懊恼地低低骂了声,安以若没听清:&ldo;你说什么?&rdo;&ldo;没什么。&rdo;拉开椅子,米鱼负气般说道:&ldo;我再也不会怀疑地球是圆的。&rdo;&ldo;本来就不用怀疑,研究证明确实是圆的。&rdo;牧岩口气闷闷,脸上的表情自然而又略显凝重,仿佛是极为严肃地和人讨论问题,接得那么天经地义,顿时气得米鱼哑口无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像她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可能真的不适合与牧岩这种有板有眼的男人说话,一个字,真累。谭子越收起脸上的笑意,详细叙述了那天与安以若见面的整个经过,细到差点连谈话内容也交代得一清二楚,惹得安以若连连皱眉。心中暗想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竟然连她去过两次洗手间都记得特别清楚,打了个冷颤,她起身。牧岩抬头,深眸中闪过清淡冷意,&ldo;安……你有什么补充?&rdo;狠狠剜了他一眼,安以若冲口说道:&ldo;我要去洗手间。&rdo;有本事你说不同意,她在心里偷笑,昂首阔步地向门边而去。他蹙眉,低下头继续做笔录,在安以若推门的瞬间,听他沉声提醒:&ldo;出门,右手边。&rdo;闻言,安以若立步不稳,差点打了个趔趄,长长舒出一口气,挺直了背装作啥都没听见,愤愤而去。米鱼憋不住笑,腾地站起身,边追边说道:&ldo;报告队长,我也要去。&rdo;这地方真不能久留,闷得人心里发慌直想揍人,目标当然是面前两个可恶的男人,她已经在心里将两人当沙包打了不知多少次了。&ldo;到底怎么回事,每次问你就打岔,顾左右而言他。&rdo;米鱼半眯着眼晴,双手握住安以若的手臂,一副你不坦白交代,就要生吞活削了某人的模样,&ldo;胆子不小啊,敢背着席某人偷腥,我要打小报告。&rdo;安以若呸了一口,在她长腿上踢了一脚,&ldo;少在那无中生有,安小姐虽然迷糊点,原则还是有的,别以为个个像你是个色鬼。&rdo;米鱼切了一声,毫不放松,刨根问底道:&ldo;别给我打马虎眼,要是不说明白和队长同志和有什么过节,别想活着走出缉毒大队。&rdo;&ldo;什么时候变居委会大妈了?&rdo;安以若无奈,挫败地垮下肩膀,&ldo;都说了是误会,我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就当啥也没发生。&rdo;顿了顿,她挑眉,&ldo;没事没事。&rdo;米鱼见她明显又想蒙混过关,想到自己追问了几次无果,怒气冲冲地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安以若眼急手快,劈手抢了过来,咬牙切齿:&ldo;你敢在硕良面前乱嚼舌根,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rdo;米鱼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死丫头做事没轻没重最会惹事生非,谁都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安以若可不想把事情复杂化。米鱼不依不饶,作势欲抢回手机,威胁道:&ldo;说不说?&rdo;&ldo;你怎么就不天打雷劈呢你!&rdo;安以若发誓要扎个小人诅咒她。&ldo;谁敢劈我,我先劈死它。&rdo;米鱼双手抱在胸前,又开始嘻皮笑脸,&ldo;别磨叽了,招了吧。&rdo;有些头痛地看着米鱼,翻了个白眼,安以若终于妥胁,&ldo;还记得我下飞机那天你迟到的事吧,就是那天在机场遇上的。&rdo;就知道她怕把事情闹大,米鱼计谋得逞,心情大好,贼兮兮地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道:&ldo;发展迅速啊,这才多久,关系非比寻常嘛。说真的,警察同志英俊潇洒,比席某人强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