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珩居高临下看着他,笑着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他白皙细嫩的脸颊:“抱到天荒地老也不够。”想到什么,又撅着嘴巴一副委屈的模样,道:“你不知道,母妃听说我深更半夜来找你之后,就禁止我再出来了,还找人看着我,说新婚之前见面不吉利……”
玉黎见他委屈的模样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忍不住笑起来,映着烛光,眼中都带了细碎的光芒。他抬头看着他,一手被他拉着,道:“不吉利你还要来见我?”
“我也想忍,可实在忍不住……”元珩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道,“长长一个多月,我一日不见你就想你,一个月,怎么忍得住?如今总算明白什么叫‘相思始觉海非深’。怎么,黎儿就没有想我吗?”
“我自然不会想你。”玉黎虽是如此说,但笑得却愈发甜蜜,“你就是太闲的缘故,若是有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竟也不想我,我要生气了!”元珩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别过身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玉黎抿着唇笑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别生气,我还是有一点点想你的。”
“我就知道你想我的!”元珩立刻高兴地转过身来,又随手拉了一张八宝凳坐在玉黎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细嗅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道:“更何况,想你怎么会是乱想呢?我若是想和你做些坏事,才是乱想呢……”说着,丹凤眼中已经流露出几许邪肆来。
玉黎红了脸,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不害臊,登徒浪子!”
元珩低笑一声:“我就是不害臊,就是登徒浪子……”说着,低下头去亲吻朝思暮想的红唇。
玉黎眼看他越凑越近,一双黑眸染了热度,果然唇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敛起,就被封了唇,不过他闻到元珩身上特有的气息,还是安心而眷恋地闭上了双眼。
元珩的吻向来煽情缠绵,能让玉黎感受到他对他热切的索求。玉黎微微仰头,主动去接受元珩的疼爱和索求,一手抓住元珩的衣物,一手被元珩握着,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只是觉得身体一点一点热起来。
元珩伸手把他抱到自己大腿上,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道:“真想早一些娶你,就可以完整拥有你了……”
玉黎绯红了脸,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快了,还有二十四天。”
元珩闻言,戏谑道:“黎儿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掰着手指头数呢?”
“才没有!”玉黎飞快的否认,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元珩那双黑亮的眸子正笑意盈盈地、温柔地看着自己,又忍不住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别看我……”
元珩知道他害羞,笑道:“你害什么羞?很快都要嫁给我做皇子妃了,还这么害羞。”
“谁害羞了?”玉黎却嘴硬不肯承认,又说,“你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当然受不了了。”
元珩轻笑,伸手握住玉黎的手,移开了他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好好好,不看你了,我抱抱你。”
玉黎面上的绯红愈深,只好转开话题,道:“对了,上次你给我的玉佩,是怎么一回事?”
“哦,那块玉佩啊。”元珩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你知道元后吗?”
玉黎睁大了眼睛:“你是说陛下的第一任皇后?”
“对,元后姓凤,听说她是父皇的发妻,陪同父皇从皇子做到皇帝,但是却在父皇登基第三年就去世了,都未享过多少福,因此父皇一直对她难以忘怀,就好似楚襄王心尖的神女一般。”元珩说着,又看向玉黎,笑道,“你的那块玉佩,就是元后的贴身之物。”
玉黎愈发吃惊:“她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元珩轻轻笑了笑,解释道:“她的玉佩在某一次陪同父皇出去打猎的时候丢在了郊外猎场,前年我去猎场的时候偶然拾得,我知道皇家猎场里不可能有别人来,所以玉佩定然是宫中之物,便拿给我母妃看,岂料母妃看了之后大吃一惊,说是元后的贴身玉佩,因此我便将之收藏起来。父皇将元后看得格外重,想来此物日后定然有用……也不知,竟用到了你身上。”
他父皇爱屋及乌,玉黎若是能捡到元后的玉佩,他父皇定然会对他高看一眼,认为玉黎是元后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