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看不懂?」
我轻挑眉:「看懂了又怎样?你觉得我和郑耀扬罪无可恕?」
「不不。但不可否认,你们两个都是危险人物。」
「呵。」我叹笑,「那今天这酒廊的安全是不保了,我约了郑耀扬来。」
「老弟,手下留情。」他笑著向阿明嚷,「再来三杯,我请。」
「我还需要保持清醒。」对波地笑道,又朝对面扬一扬手,他来了。
郑耀扬的神情有些倦怠,颓然的样子看来挺特别的:「威士忌。」
「你怎麽了?」我转身看著他。
「被一帮马来西亚人给轰的,原先的价就是谈不下来,打了三小时口水战。」
「没想到你这麽会说。」我淡笑著把酒推到他面前,「解解渴。银盾的货顺利出去了吗?」
他点一下头:「中途倒没出什麽纰漏,估计明天可以到越南。」冯鹏飞倒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波地亲自在吧台後给我调了一杯酒:「陈硕,特制&lso;血玛&rso;,尝尝。」
「别给他喝多,一会儿还要开车。」郑耀扬这时居然抢过酒护起短来。
我不得不笑起来:「你搞什麽鬼?」
他趁势向我靠过来,把嘴唇放到我耳边:「明天下午就要走了,今晚,你怎麽陪我?」
我不知道波地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我是一句不漏地听到了,脸刷一下红了,这种经历真是太久不遇,很有点尴尬。
看我避开脸装正经,他笑了:「我有说错什麽吗?」
抬头看波地,他正东奔西窜,装作没看这边。於是我讲了句:「过会儿去我那儿。」
「呃?」
「有必要重复一次吗?」
他的表情挺玩味:「今天的太阳方向对吗?我想想,有几天没回丽月宫了──」
我说:「五天。」
「下个月,我来法国待一段时间。」
「宙风的兄弟不会有意见?」
「他们是最怕我一直盯在後头严阵以待,说实话,我已经几年没有过假期了。」
「这次是为我还是为自己?」
「都有。」他伸手触摸我後颈上的尾发,被我笑著扬手挡开。
「到法国,我们比一场。」
「比什麽?」
「游泳。」
他笃定地指指我:「那你输定了。」
我探过去握住他的手:「不,是你输。」
郑耀扬一愣,随即淡笑著饮下那杯「血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