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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同意。您可以到手五千美元。您能先借我几百德拉克马吗?我得打电话。&rdo;

&ldo;您答应给我五千美元，自己却连几百德拉克马都没有?&rdo;

六

&ldo;请您相信我，黛莎，我的腰无分文只不过是暂时的窘迫。打电话我可以往后推一推。您愿意不愿意先替我把我的皮箱从&lso;克塞尼亚&iddot;格雷卡饭店&rso;取出来?我不想自己去，万一……&rdo;

&ldo;……警察在等着您。&rdo;她立即补充道。

&ldo;不错!要是这样，我宁可不要箱子。&rdo;

她改变方向，绕道朝比雷埃夫斯开回去。在离饭店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她停下她的甲壳虫，下了汽车，步行过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又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绣花短袖衬衣。她的身段真是绰约动人。

过了十分钟，她出现在饭店门口。她提来我的皮箱，把它扔到后座上。

&ldo;我替您结了账。&rdo;她说着，坐到方向盘后面。在她发动汽车的时候，我从靠背上弯过身去打开箱子。剃须刀和牙刷，她都没有忘记放进箱子。在侧面的一个隔层里我存放着一个窄长的纸袋，里面是我的旅行支票。

&ldo;作为第一笔分期付款，我可以给您一张旅行支票。&rdo;

&ldo;我们现在就到银行去兑现支票。&rdo;

&ldo;不过有些困难，黛莎。我没有护照。&rdo;

&ldo;怎么没有?&rdo;

&ldo;最后一个拿到我护照的人没有把它还给我，还有我的钱也没有还给我。&rdo;

&ldo;您有多少支票?&rdo;

&ldo;二十张，每张一百美元。&rdo;

&ldo;请您都签上名字!&rdo;

我用支票上开出的抬头&ldo;拉弗特&rdo;的名字签署了所有的支票。

黛莎把她的甲壳虫开进雅典的内城。在一条又窄又长的胡同里有一个跳蚤市场。她就把汽车停在两个售货小摊的中间，拿起我的支票，消失在杂乱的立摊和地摊之间。她离开约二十分钟。当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希腊钱。她给了我大约一半，而另一半她塞进了自己牛仔裤的各个口袋里。

&ldo;这是为了万一您的腰无分文持续比较长的时间，我不致于完全两手空空。再说，窝主给两千美元偷来的支票只支付了一千四百美元。&rdo;

&ldo;您经常干这种勾当吗?&rdo;

她微微一笑。&ldo;我的一个朋友还以此谋生。&rdo;

&ldo;您还能不能找一个您的朋友给我搞一个新护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