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位不靠谱的陛下的插科打诨,姜雁容这顿晚膳也算是吃的跌宕起伏刺激不断。
最后,为了堵住某陛下的嘴,让他别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姜雁容依依不舍地牺牲了一个包子。
末了,眼看着小笼包被吃了之后,姜雁容心疼无比地说道,“可惜了一个小笼包了。”
某陛下也很无奈:“……”这分明是朕吩咐人做的。
可他能怎么办呢?贵妃说是“牺牲”,那便是“牺牲”吧。
不过,司徒耀得到了“封口费”,倒是也不闹了,坐在边上安安静静看着她吃,顺带的,还给她递了杯参茶,细心叮嘱道,“慢慢吃,可别再噎着了。”
原本是体贴细心的,但因为后面这句多余的话,陛下便挨了贵妃娘娘一记白眼。……
晚间,姜雁容便对司徒耀说起了颜家姐弟的事情。
司徒耀听完,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样的姐弟,倒是难得。可惜了。”
“是啊,瞧他那一手好文章,若不是摊上这件事,金榜题名不是什么难事吧。”姜雁容也跟着叹道。
司徒耀闻言看了姜雁容一眼,“你连他的文章都看过么?”
“陛下不是也看了么?”姜雁容没好气反问道。
那时候明明是一起看的,怎么他反而装起蒜来了。
司徒耀托腮微笑。皮这一下就很开心啊。
这个没正形的皇帝。姜雁容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嫌弃。
姜雁容说道,“只是可惜了那位颜姑娘了。她弟弟可以三年后再考,可她总不能三年后再嫁吧。姑娘家哪儿有那么多个三年可蹉跎的。”
司徒耀却说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若是一个男人非要等女子家道殷实显赫才肯娶,也未必是真心实意要与她过一辈子的。错过这种人,何尝不是老天对颜姑娘的一种恩赐。”
这话听起来,好像十分有理?
姜雁容想了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
翌日,二月十二。会试第二场开考。
满城赴考举子又如同前两日那般,在家属亲眷以及佣人奴仆的陪同下,涌向贡院。
满城都是为了大考第二场而激动时,沈家药铺里倒是小心翼翼的。
颜姑娘不敢提今夕是何夕,也似乎是怕颜逸飞会问她什么,给他送了药送了饭,便借口溜出来,帮忙月痕晒草药都好。
过午。
一群人穿衣打扮略与人不同的异邦人浩浩荡荡地往沈家药铺来。
十来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在药铺门口分两列排开站岗,最后才是正主,那位无论何时何地都爱摆弄着一把不合时宜的纸扇的南疆大王子柯木朗,隆重登场。
月痕听见外面动静不太寻常,连忙从后院出来看。一见到柯木朗那张笑容过份灿烂的脸,登时叹气,扶额又摇头。
“二公子看见本王为何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本王今日是来寻人的,不是来给沈大夫添麻烦的。”柯木朗不以为然地打趣月痕道。
你不管是不是来寻人的,都没少给我们添麻烦。
月痕有满腹牢骚,但谁让对方是南疆大王子,是朝廷的座上宾呢,他也就只能忍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大王子怕是找错地方了吧,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人是你要找的。”
“不可能!本王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才来的。”柯木朗斩钉截铁地说道。
“月痕公子,出什么事了么?”不明情况的颜惠风颜姑娘见月痕匆忙出来,便不放心也跟了出来。
但她哪儿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时又怯生生地往回缩。
可柯木朗一见着她,却跟见着宝一样便扑了上来,“是你,就是你了!”
“你干什么?!”颜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往月痕的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