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城的主城门,也是铁铸,厚有五六尺,光是重量,便有几十万斤。但是,这等沉重的大门纵有铁轨滑轮,也是开关不易。而这南门,白日进出的人流又极其浩大,故此,在这和平的日子里,没有外患之忧,都是开着的,平时关闭的,只是外城门。而且,那外城门右侧还有个角门。虽然也是铁木包铜,但比之那几十斤的主门,就差得多了。
白睛虎掠至那旗杆前,骤然一收。
苏破飘身而下,抱住了那直径一尺多粗的铸铁旗杆,一声闷喝,“起!”
轰然一声,那青石扳的街面裂开那下边的被压实的冻土绽开,这深埋了近丈的铸铁旗杆,被苏破一下便拔了出来!
白睛虎来得快。城门处的军士只觉得眼一花,随后便见到那让人惊悚的一幕!那旗杆通体铸铁而就,百度煞气冲霄吧更新最快。那重量……
至少也有三鼎之重,四万来斤的重量!
竟然被那黑衣人一抱便拔了出来。而且,还端举着!
他是谁?
他疯了么?难道不知道这南门大旗是国之标志,不可触动么?
他哪里来的这般气力?难道是……
滂沱的大雨渐歇,月光越发的明亮口有眼力好修为高的—目光如炯,凝视去,赫然发现,那竞是一个少年人!
“站住!”
“南门禁地—禁止通行!”
呼喝声起,一时间,被这人举动震撼—竟然没人论这拔起旗杆的罪过。
毕竞,在大周皇朝—还真没人这般干过。便是想做,也做不到。
苏破端着这长近七丈的旗杆,越是到了顶端,这旗杆越细,便如一根巨大的长枪。
真的很重!
苏破此刻也觉得有些吃力。不过那城门就在眼前,甚至可以看到那纵然神兵利器都难以损伤的玄铁大锁,那包裹着厚重铜页的森严门环。
腾腾腾!
一步快似一步。
轰轰轰!
一步重似一步。
苏破开始冲锋。目标,便是那紧锁的角门!
“停下!”
城门前驻扎,彻夜无眠的甲士们惊骇,统领天喝。见到那少年无动于衷,已经冲到了面前,他便厉声喝道:“格杀勿论!”
纵然是谁家的宝贝少爷脑抽了,也顾不得了。军令如山,冲击城门就是死罪。更何况,今夜还有严令,这城门都增派了人手口前方街道处都布置了兵马。
箭矢出,刀枪起。
但是苏破骤然提速口那射出的箭矢瞬间便被抛在脑后。轰隆隆,便如暴牛麟马,一整队的暴牛麟马也不见得有如此声威。
而这声威,这震动的长街,足下炸开的石板,都是这少年人造成的。
一瞬间,几十丈被跨在身后,苏破已然冲到了城门前。眼见那几万斤重的大铁旗杆呼啸着冲撞而来。几百军士顿时四散避开。
要是被这家伙撞到,几万斤啊!
看着冲势—不得粉身碎骨!
白睛虎也没有逃去—愣头愣脑的跟着苏破,嘶吼着,驱散四周的军士。二阶妖兽的威风,虽然吓不退军中强者,但是,对于一般的肉身武者来说,却是威慑力十足。甚至是气动境界的修者,也不敢靠近。
百年了,这军威虽然依日。但城卫军多是没有经过战阵的—被这煞气腾腾的少年端着这偌天的旗杆一冲,虽然没有被吓破胆子,但也没有拼死阻拦。
到了,就在眼前!
苏破察觉到自身气力正迅速的消耗中。不过还好,那城门已经就在眼前。
脚下一撑,双肩绷起,腰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