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应该是左卫将军、建康令,丹阳尹的职责,赵胤直接是甩锅了。
“钟山中上有那些谋逆的宫中宿卫,若是能擒住他们,自是要东市问斩,以儆效尤。”
这天下人,是都不将我庾亮放在眼里吗?
以为我庾亮是软柿子,不会杀人吗?
方镇苏峻,琅琊王氏的王导,宗王势力,还有所谓的顾命大臣。。。
当真以为我庾亮的刀不利?
庾亮现在在进行自我反思,他心里认为,这天下人不服他,不敬他,不怕他,不听他的话,那便是他做得还不够,还不够狠!
是得杀杀这些人的威风了!
庾亮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了。
。。。。
自钟山西麓有一条主道,直通京口,也就是后世的镇江。
南顿王司马宗一行人在山路上奔袭着。
之所以不选择在采石矶、燕子矶等渡口北渡长江,一是因为他人多,如果从采石矶、燕子矶北渡大江的话,这目标太大了,暂时也找不到这么多民间舟船可渡。
至于官船。。。
他岂敢借?
二是因为即便是从采石矶、燕子矶北渡大江,到的也不是广陵郡。南面兵力稍弱,而北面丘八威猛,是故在南面急行军,方有几分胜算。
最后,是他与高平侯郗鉴有几分交情,自付可以从京口北渡,直达广陵。
综合以上的考量,南顿王司马宗选择在山间穿行。
然而。。。
早已经养尊处优的南顿王司马宗,现在已经是累得不行了。
最主要的是一两年没骑马了,骤然间骑了一天一夜的马,这屁股都要被颠散了,肥嫩的双腿也是血肉模糊。
“呼~”
南顿王司马宗在他人的搀扶下下了大黑马,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在后面的眼线可有消息?建康那边可有人追上来了?”
“大王,建康没见到有兵马前来,大王放宽心,再有二十里,便是京口了,从京口北渡大江,那就是广陵地界了,届时与邵陵郡公合兵一处,大事可谋!”
“不错。”
忍着疼痛,南顿王司马宗也是勉强提起了几分精神。
“庾亮狗贼在朝中欺我太甚,庾家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简直是乱臣贼子,今我离开建康,旦夕间到广陵,定然领兵杀入建康,吃那庾亮的肉,喝庾亮的血,再拿他的脑袋当夜壶!”
说道此处,南顿王司马宗还显得不尽兴。
“还有凌辱他庾家女眷,充作军妓,哼!”
“咳咳咳~咳咳咳~”
说了这么多的话,司马宗有些咳嗽起来了,他一天一夜骑马,这脸被夜风吹得有些开裂了,而唇角间,更是起了死皮,如今只感觉口干舌燥,连津液都生不出多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