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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米昭并不知道这是不是星神的私自行为，如果他上传到数据库，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她渐渐冷静了些，她发现星神陷入了困惑，像是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亦像是害怕她的怒火，米昭觉得自己可能跟着他一起疯了，竟然从一个人工智能的身上看出这么多情绪。

可以肯定是是，研发星神时米霖的资历并不够，主负责人是他的老师多多杨，虽然借助其弟子的身份米霖获取了许多便利，但他的权限绝对没有大到给星神设置这样奇怪的性格。

人工智能天生就没有情感，甚至连性别都没有，谈何一见钟情，米昭想起方才出现的画面，突然浮现一个自作多情的念头：“我上次回到众星时，你发生了暴动被送回去修理了，你对我的奇异行为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不，我诞生之后接收了众星的所有数据库以方便管理，我在学生名录中发现了你，从那时起我就不受控制的出现了违反设定的行为，直到你来到众星，我因为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失常遭到返修。”

星神对于米昭出乎意料的坦诚，毫不犹豫的揭光了自己老底，根本就不知道防备怎么写。

排除这家伙骗她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他的不科学情感了，原材料出了问题。

米昭并不是炼金学院的成员，她不清楚人工智能到底是用什么做出来的，而参与过研制的魔导士全部被下了封口禁制，米霖也没有向米昭透露过什么。

但料想，能让众星做出让所有实验人员闭嘴的决定，除了防止透露信息外，大抵还因为原材料的来源并不人道吧。

星神一直环绕在米昭身边，她不知道他会不会阻止她联系其他人，索性在魔网里联系了米霖。

【我想要知道星神的原材料是什么，我知道你身上有禁制，所以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他又失常了了？】

米霖一听就猜到了原委，上一次星神虽然被逮回去进行再教育，但一直都没有暴露是什么引起他的失常，后来情况稳定下来，测试一番又放了回来。

要米霖说，如果不是因为原材料过于珍贵，这种不听话的智能直接清理掉就好，何必留做变数。

【问题应该是出现在了原材料上，你们是否用活人的灵体当做实验品？】

魔网耗魔巨大，米昭不敢多说，直入正题。

【众星没那么残忍。】米霖模棱两可道，他利用了一些语言的漏洞来规避禁制。

【那就是死人的了。】不得不说他们之间真是心灵相通。

【完整的灵体不够稳定，也没有承受太多的特质。】

两人的猜谜游戏进行到这里便有些维持不下去了，米霖其实不太希望米昭寻根问底，他更希望自己出手把星神修理一顿，大家便相安无事。

米昭就是再聪明也无法从米霖模糊的几句话里猜出星神的原材料是从妖精遗迹里提取的灵魂碎片，也只有妖精的碎片，才具备心灵纯净且承受力高的特点。

察觉出米霖不愿多言，米昭抿抿唇，此时星神正蹲在桌子上，与她对视，他满目痴迷的想探出手摸摸她的脸，下一刻他的手穿过她的脸，什么也没留下。

【我曾遇到过他，在他成为星神之前。】米昭冷不丁来了一句。

米霖没有应声，他自然知道星神的前身是妖精岩，他们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残存着如此浓烈的情感，明明已经清除过无数次他的记忆，却无法改变他对米昭的执着。

无论他是否还记得她，只要与她相逢，都会再一次陷入魔怔。

收回了魔力，米昭中断了和米霖的通话，他已然默认了。

“你知道你是谁吗？”她询问不断尝试着触碰她却又不断失败的星神。

星神茫然了一瞬，紧接着肯定道：“我是众星的智能中枢――星神。”

“你的职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