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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每次遇上裴溯，史蒂文都没撤。

&ldo;万祎，换其他条件。&rdo;史蒂文只得把注意力拉回万祎上。

&ldo;劳烦裴警官杀了乔队长，&rdo;万祎最喜欢看这种相爱相杀的好戏了，她已经预感到了这场戏的精彩程度，&ldo;乔队长是上帝之眼在国际刑警的卧底，虽然他背叛了我们，但也无法抹去他罪恶的曾经。杀上帝之眼的罪犯不正是你们国际刑警的使命么。&rdo;

&ldo;他死了，你就放了阿净。&rdo;裴溯很冷静。

&ldo;是。&rdo;

裴溯毫不犹豫将枪对准了乔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ldo;你要杀我。&rdo;乔欎笑了，笑容很浅，却很好看。那场爆炸虽然没能炸死他，但月找到他时，他也只差一口气了。大面积重度烧伤，内脏震碎。月找了最好的医生，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器官移植，换肤，整容，他彻底变了。但是，无论是从前的他和现在的他，笑起来都特别好看。

&ldo;是。&rdo;裴溯从没这么清醒过。他爱乔欎，爱的是曾经的乔欎。史蒂文猜的没错，裴溯这些年，想清楚了许多事，包括卧底的身份。但裴溯一直在逃避，他不愿相信，他宁愿乔欎牺牲在爆炸里了。

&ldo;你没变，动手吧。&rdo;乔欎浅笑，他想伸手去揉一揉裴溯的头发，但他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乔欎会背叛，会在预知危险时及时支走裴溯，裴溯在乔欎心中是不同的。

乔欎喜欢裴溯，却是一种兄弟情。在乔欎心中，裴溯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从前是，现在也是，而他们，没有以后了。

&ldo;爸！别开枪！&rdo;乔净激动喊道。虽然她不知道父辈们发生过什么，但对乔净而言，无论乔欎做了什么错事，乔欎都是她的爸爸，她不希望自己最尊敬的两位父亲自相残杀。

&ldo;乔总，你的养父在救你，你的亲生父亲不死，你就得死。&rdo;

&ldo;你杀了我吧。&rdo;

&ldo;杀了你就没戏看了。&rdo;

&ldo;阿溯，你别乱来，她的目的就是扰乱我们。&rdo;史蒂文担忧提醒，虽然他不喜欢乔欎，乔欎是罪犯，但以现在的情势，显然不是处置卧底的最佳时机。

史蒂文的尾音被枪声湮没了。

&ldo;啊！&rdo;

&ldo;阿净！&rdo;

&ldo;净净！&rdo;

李斯特

万祎被一枪爆头，鲜血，脑浆飞溅在乔净身上，乔净尖叫出声，晕了过去。&ldo;快叫救护车！&rdo;在确认乔净只是受了惊吓后，众人把目光转移到击杀万祎的枪手身上。

&ldo;兰斯，没事吧。&rdo;一句英文从车门后传了出来，他下了车，微笑看向了兰斯。

&ldo;李斯特。&rdo;兰斯惊愕，竟然醒得这么快！

李斯特静静站着，明明是最正常的浅笑，却令人感到浑身不适。似乎李斯特不做任何事，单是出现就是一个不安因素。

&ldo;为什么杀她。&rdo;兰斯不解。如果没有艾利斯的命令，李斯特不会轻易对一个人出手。难道李斯特在逐渐摆脱艾利斯的控制？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ldo;我听到了。&rdo;

兰斯惊怔，竟然比自己预期醒得还早！开始免疫药物了么。

&ldo;艾利斯告诉我你会偷偷带他离开，他让我来阻止你。&rdo;李斯特浅笑凑近了兰斯，本该暧昧的姿势，此时却显得格外危险，&ldo;艾利斯猜得没错，你很不乖。&rdo;

兰斯忽略了一点，裴临确实太嫩，但裴临足够敏锐，而李斯特过于狡猾了。

&ldo;你以为他会开枪杀我，所以你率先杀了万祎。&rdo;毕竟，谁能想到那个本该昏迷的人会趁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裴溯和乔欎时，偷偷放下车窗，近距离枪击了万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