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溶洞是你家掌门才知晓的秘密,这有点难办了。”
“你平时有没有听你爹提起过什么?”
谭花艳低头缄默,目光深邃直视着薛承。
“我平日里和我爹也说不上几句话,但今日我爹倒跟我唠叨个没完。”
“反常之举,必有端倪。”薛承抬眼一瞬间略有所悟。
“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待在家里,不要野在外面。出门多带些自己人,还让我多习绘画,做女红。”
“那些自己人难道不是你们谭门的?”
“也算是,只不过那些人都是我娘从娘家带来的人。”
“你还会画画、刺绣?舞枪弄棒你倒是在行,你这大小姐哪有一丝姑娘家的风姿?”
薛承思虑沉沉,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薛承,你竟敢瞧不起我?我告诉你,姑娘家会的我都会,姑娘家不会得我也会。”谭花艳脸上浮起难以言明的自信。
薛承微微一滞:“我看不像。”
谭花艳怒目圆睁:“让你帮我理出点头绪出来,你竟敢怼我?”
薛承讪讪一笑,恍然间略有所悟:“我估计那秘密远在天边,就在你家。”
“你娘生前最喜欢什么?又留给你些什么?”
“当然是刺绣和字画,难道和这些有关联?”谭花艳眼前豁然一亮,郁郁心绪化为乌有。
“我也只是猜测,这些都存放在何处?”
“都在东厢房我屋里。”
“等天黑了,我去取回来。你就在这住下,一个人千万不要回谭门,那里已不安全了。”
薛承让财婶安置好谭花艳,来到了屋后的竹林里。他知道陆无双早就派人跟着自己。既是保护自己,也可方便传递消息。
薛承一伸手,几个黑衣人已飘落而至在自己面前。
一番耳语,几个黑衣人已各奔东西。这么大的事薛承觉得要赶紧通知楚门和雨雾山庄。
尤其又牵涉到血踪门,薛承感到一层浓雾已笼罩着晋城,一抹不见踪影的肃杀即将悄然来临。
夜色笼罩大地,只留繁星点点。
谭门封锁着谭无缺的死讯,谭无忌搜索了谭门上下,就差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任何东西。
谭无忌心中惊恐骤然而至,再找不到那溶洞,不要说那掌门之位,就是连老命都要呜呼哀哉。
此时薛承如风中飘摇的叶子,几个起起落落已到了东厢房谭花艳的闺房。
屋里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名人法帖,并摆着数十方宝砚。檀香木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娇黄玲珑的大佛手。
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薛承迷离在淡淡的幽香中,黯然一笑,这哪是什么闺房分明是间香房。
望着那些陈设摆件,薛承喟然长叹,有银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