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会被困在这个陷阱之中。昨夜。。。昨夜我一直都不知道,今日有人说你们不见了,我才……”公孙尧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愧疚几分懊恼,实在没有想到,这精心设计来对付訾衡的陷阱,竟然也会让若萤也受了罪。
“不碍事的,我们都没事。”感觉到又有几人从另一个方向前来,她便猜到那是帅孟宇等人出来寻找了。余光暗暗瞟了瞟訾衡,却见他冷冷地看着公孙尧与楚白夜,并未说话。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不待公孙尧的话落音,启印便已经黯然转身离去,楚白夜对訾衡挑了挑眉,并未说什么。
就知道他一定会对自己怀恨在心然后过来报复,他早就准备好要绊住訾衡了,现在的訾衡可以说是失败失败再失败了。
转过目光看到了正在往这边走来的帅孟宇等人,楚白夜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轻道:“既然烧火皇帝你没事,那小爷便不打扰了,改日战场上见!”
楚白夜与上官启印差不多,在外打仗之时和公孙尧都不怎么讲礼节,几乎都是说走就走的性格。
“颖儿,那我也先走了,小心保重。”即便是看着她的目光之中都带了几分不舍和眷恋,公孙尧还是转身随着楚白夜飞身离开了此地。
“皇上,娘娘,吾等救驾来迟,还请恕罪!”帅孟宇看着公孙尧与楚白夜遁走,便随着几位将军急急上前跪下领罪。
“都起来吧,皇上和本宫都没事。”看见公孙尧和楚白夜都走了,这才挣脱了訾衡扶着自己的手,又站直了身子。淡然地瞟了瞟他们离去的方向,便又默然转回眸看着訾衡。
“昨日是皇后救了朕,只怪他们还不够心狠,不然这一场仗若是没了朕,他们怕是胜算很大!”还有一日罢,还有一日,公孙尧等人就会知道没有狠心杀掉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訾衡这句话,越发地让若萤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几日发生的一切,怕是都是假象才对。他一定还有什么别的谋划,否则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这般的平静!
“皇上,随臣等回去吧,此地看来是不宜久留。”许将军刚刚也看见公孙尧他们离去了,虽然不明白为何双方没有斗将起来,但这种时候不斗倒也是个好事。
“嗯。”说着便看了身侧的若萤一样,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一起绕过这几人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被他拉着,再也没有什么别扭的感觉,只是想到刚才启印的目光,心中不觉有些怅然。
原本说过的那些未来,却在这过去的短短几年时间之中,变成了陌路。心口泛着的那微微的疼提醒着她,那一切的感觉和回忆虽然过去,却是确凿发生过的。无力否认,也无力再面对,所以他才会黯然离去吧。
启印,我曾经在离开匈奴之时问过自己,也问过这所谓的冥冥注定,我们之间。。。还有多少路要走。可是现在,我想问的是,我们之间。。。还能不能够有要一起走的路……
这是若萤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可以说看到启印,她的心并不是半点涟漪都没有的。可是身边有訾衡,她不能够什么也不顾,他紧紧抓着自己的那一双手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呵呵,她竟然还真的喜欢上了訾衡,这么个霸道又捉摸不透的人,危险的连腹中孩子存在都不能够透露半分的丈夫。
“记着,昨夜答应我的事情。”以传音入密之法将此话传入她的耳中,带了几分提醒的意味,也不过是在害怕当一切揭露之时,她又将决然地离开自己的身边。
这么一段时日以来,他便也能够通过那突然出现的云飞猜到,若萤届时恐怕不惜假死都要离开自己身边了。他也曾经想过很多次,如果若萤选择假死来离开自己,他又该怎么办。
是当场揭穿,还是就这样无奈地放她走,可是无论如何只怕是都打消不了她要走的决心。
“你也曾经答应过我三月之期,若是三月之后你依旧是这天下之主,我还是要离开。”同样的传音入密,她的声音倒是云淡风轻。昨夜答应的事情也是有条件的,她自然不会那么傻,傻到要留在他身边一直到他愿意离开那个皇位。
君王的话若是可以相信,那么怕是他早已成了神祗。
感受到他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她也不过是轻笑了声,带着那么几分嘲讽的口气,再次传音入密。
“等你哪日离开了那皇宫,我会在邑城等你,若是你不离开,恐怕穷其一生,你也难再见到我了。”昨夜种种,不过是那么片刻之间的感动罢了,既未作什么能够牵涉一生的承诺,她也无需再守。
“你是不相信我么,三个月恐怕这场战争都还未结束,难道萤萤就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么?”昨晚那么一出,他本来就是想用那场由楚白夜操刀做道具他来演绎的苦情戏来绊住她。没料到,她竟然今天还是这般的强硬,难不成就因为刚刚出来的时候见了上官启印么!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父皇。”其实很多事情,她隐隐约约都能够料到,又怎么会轻易地被訾衡骗过去。
他的真情是真,但是所有的行为,也自有他的图谋。说不定,这眼前的一切落败景象,都不过是个局……
昨夜他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留下来吧,如果仔细想想,怎么会偏生那么巧,他刚刚好落入那个深井。他也许真是故意入了楚白夜的局,顺带带上了自己,来演一场戏给楚白夜他们看。
呵呵,偏偏她还那般傻地随着他下去了。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局,能够将现在的局势整个逆转!若是一个***,届时她也好想办法保护公孙尧他们的安全。
就像他今天说的,楚白夜还不够狠心,可是他訾衡却足够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