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地浮出水面。只是每次她都以为自己有所突破的时候,就会有新的问题蹦出来。就像现在,她自以为拼出了藏宝图,却也找不到那宝藏的具体位置。
所以接下来的问题,除了继续练功之外,便是继续研究自己手上的东西。现在仔细地去理理全部的东西,那谜底词和那本异域佛经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唯剩的便只有那块黑色的石头。
不觉想起那石头的样子,想起那上面一圈一圈的纹路。不觉有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那块石头上面的暗棕色的那些纹路便是这藏宝图所缺失的东西?
有了这个想法,她便快速地下床穿鞋,想要将锁在柜子里面的那个装着石头的盒子拿出来。只是穿鞋的时候她便打住了这个想法,自己表现得这么心急干嘛,这大清早起来抱个盒子。还是先准备准备吃早饭吧,且待吃完早饭再说。
只是这早饭吃得也不是滋味,一边吃着还一边想着那黑石之上的纹路具体像自己所描画的哪一片的区域。瑞儿也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就她印象中的纹路来看的话,貌似是整张图的偏东南方向的一小块区域。不过她自己可不会看图,就算会也不熟这里的地区,倒不如给瑞儿看看。反正她也不会想到藏宝图上面去,不过那之前倒是可以问问她这禹和王朝或者说她所知的地方有没有一个叫做“情关”的地方。
注意到瑞儿正盯着自己,她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瑞儿,你说咱们禹和王朝的边关都有哪些关卡?”
瑞儿不懂为什么她会有此问,但也低下头如实地回答了若萤的问题。说来说去连熟悉的嘉峪关都出来了,就是没有情关这个“关”。
“哦,呵呵,就没有一个关卡叫做‘情关’吗?”她露出一抹略带玩笑意味的笑,惹得站在另一边的小蝶也掩嘴偷偷地笑着。
“老夫人还真是说笑了,这‘情关’是有,但那和这些边关那些实实在在的关卡是不同的啊。”瑞儿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笑着,自是以为自家的小姐是在开着玩笑。
哦?原来是没有情关这个地方么。看来这个猜测是错误的,看来这所谓的情关估计也就是找那个宝藏的时候所必经的一道关卡而已。
吃晚饭照例又是小蝶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端回厨房,而若萤则决定将那完整的图用碳石给画出来。至于瑞儿,这个时候她该去照顾真正的老夫人了。
这描画整张图的事情倒是容易了很多,很快她就大致地描将出来,而这个时候瑞儿也回来了。见她出神地看着放置于书桌之上的那副貌似地图的东西,不由凑近了去瞄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小姐这是想家了吗?”瑞儿低声地问道,语气之中似有那么一丝隐隐的轻愁。她猜想若萤之所以会想家,应该是记起了很多关于火焰左使和教主的事情吧。不觉想起几年前眼前的小姐粘着火焰左使的样子,突觉那样快意而单纯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了。
若萤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是不显半分,轻轻问道:“何以见得?”
“这图上东南角附近那一片区域根本就是我教所在的郡县,你看其中有座被标出来的山脉,那分明就是我教的总教所在的……”瑞儿即便是没把话说完,这意思也是很明了的。
难道这宝藏就在这魔教所在的周围区域?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说这是真的,那么是不是代表自己所在的魔教也不可避免地卷入了一场更大的漩涡之中。
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要拿那块黑色的石头出来对比一下纹路了,若真的就是那一块区域的话……
“呵呵,真是瞒不过你,我真的有些想家了呢。虽然我还是没有完全记起以前的事情,但是我记起了我爹,还有。。。訾衡哥哥。”说到那便宜大师兄的时候,若萤故意装作羞涩地垂下了眸。
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如果真的牵连到了魔教的话,那么自己以后的行事必须得更加小心了。
瑞儿走了之后,若萤便把那张图小心地收了起来。而之前的“情关”图和那几张拼图都被她扔进了香炉,看着那纸张化为了灰烬,她才放心地盖上了香炉的盖子。
现在不能保留过多的东西,否则只会带来更大的祸患。估计等到自己将这宝藏的具体位置研究清楚了,就该将这相关的物件都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而那块石头被她小心而仔细地辨认过上面的花纹之后,便决定等晚上再去看老夫人的时候将这一干重要的东西都藏在那密室之内。
而她猜得也没有错,那石头上的纹路所指的地方,正是瑞儿所说的这裂天教所在的那个山脉。所以,不只是她,包括现在裂天教的处境都有那么几分隐隐的危急了。
既然现在藏宝图的事情明了很多了,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加紧修炼浮花三式的内功心法了。突破了这第二层是个好事情,说明第三层也快了。
所以她一方面让瑞儿留意着武林大会的事情,一方面也加紧躲在房里练武功。到了第二层,她一直都有渐入佳境的感觉。而且自从到了第二层之后,她都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轻盈了许多。
大抵是这浮花三式需要配合极好的轻功吧,所以这身子都轻盈了许多。
她决定将那张没有什么标注的地图随身带着,而其它的东西则全部收在一起待到晚上的时候都送至那南厢房的密室之中。
于是这一天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练功,而瑞儿也借故出去打听那武林大会的事情了。所以小蝶一直都守在门口,她也没有什么事需要麻烦她,不过只是这样让她守着也是保险起见。
待到瑞儿回来替了小蝶,她才得了空隙去那密室将收拾起来的一干东西全都藏于老夫人躺着的那张小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