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举起手:“侯爷,我对天发誓,我随心什么都没干,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我要是看他不顺眼,我明面干他,绝对不会使阴招。”
万敛行看向随从,“你昨晚去找尘鸣了?”
随从道:“我一直在你的隔壁睡觉,我去找他做什么,嫌被你骂的还不够吗?”
万敛行面露担忧之色,“这人难道真的走了,可是这断路林没人给他带路,他出不去呀。”
程风按耐不住了,再不说实话,这个黄尘鸣恐怕要喂野兽了,“小叔,昨晚尘鸣去找过我。”
“噢?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想离开,还让我给他画一幅断路林的地图。”
“你画了?”
“我就着酒劲和困劲,就给他画了,我不画他站在我门口不走。”
“哈哈哈哈,我早就说过这人靠不住,侯爷还不信,估计是带着侯爷的机密投奔别人去了,这人不除以后肯定是个威胁。”说话的是随从。
随心道:“那坏了,他有地图,如果身手够好,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来人,赶快派人去追,不能让这人活着离开这里。”
这里唯一能替黄尘鸣说话的就是程风,“黄尘鸣不是坏人,他昨天被你们挤兑的心情不好,所以要离开这里,小叔,你可不能听大家胡乱分析,尘鸣是什么人你最清楚。”
万敛行道:“随心,你派人去追尘鸣,追上了就把他送到太守府,不许动他分毫。”
“是。”随心让随胆带了二十个人,骑着快马去追黄尘鸣了。
善解人意的随行道:“才走出去一个时辰,很快这人就能追上,侯爷不必担心。”
万敛行点点头,他心里有火气,他恼怒,郁闷,气闷,总之,各种情绪都交织在了一起,让他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没言语一句。
程风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要是他不给黄尘鸣一幅地图,这人估计不能在四更天的时候离开,想想他就自责,怎么能给一个要走的人画地图,这不是没脑子吗,这要是把他小叔的这么谋士给送走了,他责任最大,不欺负人的随从和还不可饶恕。
突然万敛行问程风:“风儿,通常什么情况下一个人明知道路上有危险也要离开?”
程风想了想黄尘鸣昨晚和他的对话,“应该是有更大的威胁吧。”
程风想说什么,万敛行已经明白,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坐在这里等黄尘鸣的消息。
到了中午,派出去找黄尘鸣的人回来了,“侯爷,随胆带人回来了。”
万敛行起身就往外走,万敛行一见被带回来的人就把眉头皱了起来,“这人不是黄尘鸣,这么长的头发怎么可能是黄尘鸣。”
随胆道:“追了一路根本没看见黄尘鸣的影子,就发现了这个人,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这不是我们的人你带他回来做什么?”
“这人不简单,我不带他回来,他再有一个时辰也到我们营地了,这人说他是来找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