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仓鼠一样在屋里忙忙碌碌来来去去,沈宴时就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他电视已经关掉了,自然只能看她。“这部剧是去年冬天拍的?”“嗯。”她忙着给他卷领带。“去年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向暖呆了一呆,连忙道:“没有。”“那是今年?”她解释道:“我和夏泽画只是配合剧方炒cp而已,不是真的,我从白杨组出来没多久就进下一个组了,和他杀青后都没联系过了,最近的活动也都是双方经纪人在对接,等剧播完了就会解绑了。”她成天忙成这样,还得伺候他这个活祖宗,哪儿有这精力再去脚踩两条船?虽说她和沈宴时已经结束了,但这事儿还是得说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希望和沈宴时好聚好散,因为莫须有的误会得罪他也没好下场。“你搞这些,问过我吗?”向暖硬着头皮:“我们都分手了。”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她很不喜欢沈宴时的这种上位者的压迫感,总让她感到无处遁形的狼狈。向暖咽了咽口水,避开他的视线:“你的洗漱用品也要收吗?”突然甩脸子沈宴时突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给她笼罩住一片阴影,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我有事先走了。”他冷冷的撂下话,就直接离开。向暖愣了半晌,等到他都走到门口了才反应过来,连忙问他:“可这些东西还没收……”“砰。”大门已经被关上了。向暖:“……”所以她在这忙活了半天是在干什么?!——向暖这一晚上并没有睡好。化妆师给她做造型的时候都连连皱眉:“你这黑眼圈,昨天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玩手机没留意时间,不好意思啊。”向暖歉意的笑了笑。昨天那位活祖宗突然甩脸子走人,她都不知道要拿他那些东西怎么办。如果再去问,好像赶人似的。她想了想,还是对艾米道:“你帮我找找房子吧。”“啊?你要搬家呀?”她囫囵应着:“那边住着不大习惯,想换个地方,你先看看哪里不错。”“好,我这就看看。”很快,礼服和珠宝被送来了,郑暄林亲自护送来的。“这一套graff宝石首饰价值不菲,你可当心着点儿,丢了可赔不起。”礼服是一条水绿色吊带长裙,这是她的看样子我得再纠缠一下龚念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微笑:“你认识我吗?”向暖笑容一僵,指甲在掌心掐了掐,又很快平静下来,她扬起笑:“只是听说过,百闻不如一见,龚小姐果然比传闻中更有气质。”龚念诧异的道:“是吗?你听谁说起的?”庄琳娜暧昧的眨眼:“还能是谁呢?暖暖这两年靠着和龚小姐相像的这张脸,可得了不少好处,对不对,暖暖?”周围知道内情的人都捂着嘴偷笑,眼神里满是鄙夷。“小念,得亏是你回国了,不然有些人还不知道要打着你的名义招摇撞骗到什么时候去,当真是不知羞耻。”“赝品就是赝品,哪儿能和本尊比呢?怎么也像是东施效颦,分明一股子风尘味儿,还要装什么良家妇女。”向暖面色渐渐冷了下来,想要发作,想到这是暄林姐好容易为她争取来的机会,又不能将这晚宴搞砸,最终也只能一言不发的忍下来。龚念按住身边人的手,轻声道:“别这样说,怪伤人的。”“小念,也就是你心善,连这种人也能给好脸色。”“向小姐也不容易,听说,她家里很不好……”龚念欲言又止,看着向暖的脸色一寸寸的发白。向暖站起身来,她强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一下。”然后迅速的逃离。她仓惶的躲进了卫生间,拨开水龙头,清水呼啦啦的淌出来,她甚至顾不得脸上精心打扮了两小时的妆容,直接掬起一捧水拍在了脸上,这天旋地转的世界才终于恢复了些许宁静。“向小姐也不容易,听说,她家里很不好……”脑子里响起一阵尖锐的蜂鸣声,曾经那些刻意被掩埋的黑暗的记忆,潮水一般的涌来。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脸色惨白。“向小姐是不舒服吗?”她回头,看到龚念也跟了进来,懵懂无知的看着她。向暖随手扯了一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龚小姐演技这么好,应该来演戏。”龚念笑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向暖看着她,眸光锐利:“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宴时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和他已经结束,你不需要对我好奇。”“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纠缠他,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向暖眨了眨眼:“我这样的人,还要劳烦龚小姐亲自来警告吗?是因为没有信心能管得住沈宴时?”龚念面色微变。向暖笑了:“我本来都打算放弃了,龚小姐这么一说,倒是让我以为,我可能还有点机会,看样子我得再纠缠一下,兴许,沈宴时还能多留我两年呢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