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车到了南春湾,停下。夏泽画转头看她:“到了。”“那我先走了。”她正要拉开车门,却突然听到夏泽画喊她:“暖暖。”“嗯?”“你看看我吧,其实我也挺不错的。”他笑着道。向暖怔了怔。“快走吧。”向暖拉开车门下车了。“拜拜。”她挥了挥手。夏泽画笑了笑,这才驱车走了。她抿了抿唇,转身进去。却突然听到“滴”的一声喇叭声。她转头看去,一辆黑色劳斯劳斯停在旁边,透过影影绰绰的挡风玻璃,她看到沉着脸坐在驾驶位的男人。她果然还是吃这一套沈宴时下车,走到她跟前:“你们综艺还包括送回家?”“你怎么又来了?”他凉凉的掀唇:“前天还在感谢我,今天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向暖,你良心被狗吃了吧?”她左右张望了一眼:“我怕被人拍了,你有事跟我打电话别来我家找我。”“我不能来,夏泽画就能来?”向暖:“……”她发现她是说不过他的,他这张嘴什么时候输过?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她装的乖顺从来不反抗,憋屈的要命。现在分开了,她也不装了,不高兴就说,最后发现也说不过他,还是憋屈。向暖抿了抿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落东西在这了。”“什么东西?”她疑惑的问。“我是私人物品。”他扬了扬下巴:“走了,还在这杵着,不怕被拍了?”向暖深吸一口气,转身上楼。沈宴时跟在了她的后面,两人进了电梯。“我看夏泽画那小子对你挺殷勤。”他随口道。“你怎么知道的?”他冷笑,那小子在综艺里心思都写脸上了他怎么知道的?!向暖问他:“你难不成还看综艺了?”“你当我闲的?”向暖当然也觉得不可能。沈宴时冷冷的道:“节目上录节目就算了,下了节目还要亲自送你回家,这就是你说的清清白白的朋友?他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向暖点点头:“我知道。”沈宴时梗了一梗,脸色都难看了许多。她淡淡的抬头看他:“这跟你有关系吗?”她这么风轻云淡的承认夏泽画的心思,给他堵的够呛。“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向暖走了出去。沈宴时深吸一口气,压下刚冲上来的那股子邪火,尽可能心平气和的跟上去。向暖拉开门走进去:“你要找什么快点找吧。”沈宴时跟了进去。他打量一眼这房子里的陈设,倒是和之t前没什么两样,房子里也没有别的男人来过的痕迹。向暖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然后窝在了沙发上:“我听说魏家的事了,是你做的吗?”“嗯,怎么?”她心里有些百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样会不会树敌?”“担心我?”“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得罪人。”况且沈家还有人盯着他出错,万一因为她而害的他受牵连,她心里过意不去。“也不完全是因为你,魏承泽几次挑衅我,我早该收拾他了。”向暖抿了抿唇:“总之,还是谢谢你。”沈宴时这回没再说什么,向暖还以为他又要刺她两句,让她拿出谢人的诚意来,可他这回却安静的受下了。她眉头轻蹙,他今天脾气好的有点不正常。“你找到了吗?”“没有。”他从书房走出来,从容的挑不出一丝的破绽。“我就说应该没有的,我前几天才收拾了一遍,没看到什么文件。”“你吃饭没有?”他话题转的很快。向暖愣了愣:“还没。”她本来是打算回来补个觉就赶晚上的活动了,太疲惫的时候实在吃不下饭,她也懒得吃了。“把这甜汤喝了。”沈宴时从餐桌上把一个纸袋子拿过来,里面拎出了一个保温盒。向暖愣了愣,她都没留意到他什么时候拿上来的。“愣着做什么?怕我下毒?”“……”她打开了食盒盖子,拿勺子尝了一口:“和上次的味道一样,是哪家的?还挺好吃的。”“家里佣人做的。”“你吃过没有?”“吃了。”他淡声道:“再忙也得吃饭,别当自己是铁打的,过两年身体垮了有你后悔的时候。”向暖低着头又舀了一勺喂进嘴里,囫囵应着:“哦。”他这是,在关心她?真是稀奇,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爷竟也能说出这样好听的话,她还以为他出生的时候嘴里含着刀子呢。沈宴时眸底暗沉沉的,想了几次还是将质问她关于夏泽画的话压下去了,之前因为秦安就闹的难看,现在他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又和她闹僵了。等回头再收拾他。“好吃吗?”她抬眼看他,唇角扬起浅浅的笑:“好吃。”他被她这笑容晃了眼。他们难得有这么和谐的时候,她果然还是吃这一套,呵。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呢?“你晚上还有行程吗?”“有一场活动。”“几点?”“六点前过去。”向暖突然想起什么:“你要没什么事先走吧,我还打算睡一会儿。”“现在都快五点了,你还睡?”她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是谁来占用她睡觉时间的。“你先睡吧,一会儿我送你过去。”向暖连忙道:“不用,我到时候自己过去就行,你要不先……”“我东西还没找到,得再找找。”向暖:“……”她严重怀疑他这话是不是诓她的。“你刚不都找完了?”“没找到所以还得再找一遍,是公司机密文件,丢了很麻烦。”他说的云淡风轻,理所当然。“可我要睡觉了!”“你睡你的,我又不影响你。”“可……”他睨着她:“难不成你还怕我做什么?你前天借着神志不清对我骚扰侵犯,我都没碰你一根手指头。”向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随便你。”向暖当然也不可能去睡了,他在这她怎么能安心的睡觉?她睡眠本来就很浅,而且入睡困难,有外人在她睡不着的。她索性抱了个毛毯窝在沙发上,等着沈宴时找东西。可不知道是不是熬的太久了,她窝着窝着眼皮子就越来越沉,最后脑袋一歪,靠在沙发里睡着了。沈宴时在主卧,他拉开抽屉,一堆礼品盒还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都是他送的,包括今年送她的生日礼物,那串菩提手串。他眸光微凉,她是真狠心呐。这要是秦安送的,他不信她能留着不用,只怕带身上摘都不舍得摘,而不是放在这落灰。合上了抽屉,从卧室出来,便看到向暖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她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上,他捡起来,给她盖上。垂眸看着她瓷白的脸,安静又乖巧。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有些黯然又失落:“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呢?”他坐在了沙发里,陪在她身边,等她睡醒。五点半的时候,向暖手机响了,铃声一响,向暖便皱了皱眉,睫毛轻颤,意识似乎要清醒。他拿起手机按了静音,然后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给她顺顺毛,她果然很快就又睡过去了。向暖很好哄,这是他和她在一起两年得出来的结论。不单脾气好,而且睡觉也好哄,有时候她睡的不踏实,要么做噩梦要么被惊醒,只要揉揉她头发给她顺顺毛她就很快被安抚了,跟小猫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