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安闪躲却讨好的眼神里,车子顺利驶出会馆,不到一分钟,丝滑拐进玫瑰园的地下车库。
-
因为这栋楼地势最高,哪怕只有十九层,也如同住在太平山顶。
谢逍摆正崭新的拖鞋,一边招呼林眠随便坐,一边去餐厅给她倒水,礼貌地询问:“想喝什么?”
“冰水。”林眠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她可真是天蝎座。
谢逍拉冰箱门的手一顿,随即拿着一盒常温牛奶走过来。
“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你如果一定要喝冰水,只能委屈你。”
委屈你用我的。
这个大平层谢逍之前很少回来住,因为他不想做饭。
留学多年确实把厨艺锻炼了,导致他回国后完全提不起兴趣。
勤姨隔天来打扫,生活用品理论上是齐全的,只不过他懒得翻找。
林眠并不坚持,下巴一点,“晚上喝牛奶挺好的,助
眠。”
谢逍家的走廊满满当当全是书,打眼扫过,书籍堆叠整齐,一尘不染,她顿时生出一种走进书店的错觉。
拐过长廊,豁然开朗。
一扇超大的全景落地窗,伴着窗外泼墨的夜色,犹如一幅生动立体的油画。
林眠从没在这个角度欣赏过南湖,她多看了两眼。
谢逍以为她感兴趣,介绍说:“这个窗口能看见游船和焰火,卧室那边能欣赏到龙吐水。”
卧室可太敏感,林眠没接话。
突如其来的安静。
谢逍后知后觉,她肯定以为他有企图。
“嘭,嘭,嘭……”
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此时的尴尬。
窗外,五光十色的烟花争相跃上夜空,交织成绚烂的图案,炸开又腾起,照亮整个南湖。
凤城果然地方邪,说什么来什么。
烟火持续了十分钟,终于回归平静。
林眠转身把牛奶盒放在茶几上,坐在靠窗的沙发一角,“有事说事吧。”
谢逍坐在沙发另一头,“为什么想……”
他不想提“离婚”这两个字。
林眠没有回避他视线,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反问,“买猪看圈,你听过吗?”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