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正说着话,大宅客厅对面,谢挽秋端着果切走过来,裴教授从二楼书房下来。
林眠不认生,谙熟打过招呼,教授夫妇看她的眼神,和上回来时有些许不同。
“快来坐!”谢挽秋拉她坐在沙发上,拽着手瞧个没够,然后扬声,冲去洗手的谢逍道:“去上海几个月,人都瘦没了,工作那么累呀!”
谢逍抬眼,与林眠对视一眼,笑得讳莫如深。
裴伯渔放下手机,“年轻人现在不奋斗,难道等老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只有病人没有家人。”谢挽秋打趣,边招呼林眠吃水果。
“哦呦,谢老师太谦虚,你不也只有观众!”裴伯渔一听,顺口接话。
谢挽秋拍一拍林眠手背,“别听你爸的,今天不是我拦着,他又要去值班了。”
谢逍倒水喝,声音从远处传来,“今天是元旦,又不是劳动节。”
“……”
“老二别瞎说。”谢挽秋笑嗔。
末了,教授夫妇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林眠叉起一块蜜瓜,边吃边感慨。
高知家庭氛围有趣有盼,慢热喜静,教授夫妇丝毫没有传统知识分子的迂腐。
谢逍,他的底气真是来自家庭的自信。
她想起很久以前读的一本书。
书上说,女性的命运,有三个转折点,原生家庭,婚姻和觉醒的自己。
觉醒之路,痛苦但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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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块蜜瓜,林眠给谢逍使眼色。
“大哥呢?”谢逍心领神会。
谢挽秋无奈,“
温慈病了,老大陪着呢。”
林眠竖起耳朵。
“病了?”谢逍一脸镇定,替她打听。
闻言,谢挽秋瞥他一眼,故作神秘招呼林眠坐过来,支使他,“你到别处逛会。”
谢逍起身,走之前搭眼看林眠,意思是谢老师要说体己话,靠你自己随机应变了。
“裴教授怎么不走。”谢逍已经走出两步,回过味儿来,站下步子。
裴伯渔没理他。
谢逍又折回来坐下,“来都来了,有什么是我听不了的,我也是医生。”
合着是耳鼻喉学科会诊,林眠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