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关乐乐干的吗,就为了那几百块钱稿费?
写稿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上稿机会大把,何必急于一时。
林眠想不通。
既然要换稿,为什么不在三校换,卡完流程直接下印,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校对主任抓个正着。
除非,还有别的目的。
林眠想到一个可能——陷害。
故意在三校前换稿,一旦出事追究,根据编校流程,自然是复审的锅。
事故和失误不同,没下印前,顶多算失误,可是赵晓宁做事原则性强,肯定不会轻纵。
扣罚奖金事小,书面检查事大。
月底就要开预备党员转正大会了!
卡在这个当口出事,入党怕也是要黄!
林眠惊出一身冷汗。
谁这么有心机。
她揉了揉眼睛,去洗手间洗把脸,好清醒清醒。
水声哗哗,林眠依稀听见外头有响动,也没太在意。
她对着镜
子,挑掉鬓角的几根白头发。
才30岁啊,居然早生华发。
想到那些破事,林眠叹了口气。
烦死了。
转回到用餐区,冷不丁吓她一跳。
谢逍坐在圆桌旁,手肘搭在桌上,定定注视着她。
“谢总好。”林眠镇定自若的打招呼。
他看她的眼神与平时不同,涌动着霸道强势的味道。
林眠打横走过,尽量避开他视线,去角落的茶台收拾笔记本。
经过他身边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叫我谢逍,不要加总。”
“好的谢总。”
社畜当久了条件反射,林眠笑得心虚,登时悔得直打嘴。
“不要加总。”谢逍又说一遍。
林眠瞥他一眼,战术性沉默,转头收拾散乱的稿件。
她有点尴尬,也有些不高兴,看谢逍那双眼迷离的样子,显然是喝大了。
本打算见面跟他提离婚,现在看来,八成是谈不了了。
他安静坐着,她假装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