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你一起看电影的那个?”乔小洋不太高兴地问道。
“嗯。”朗闻昔埋头吃着蛋糕,粘了满嘴的巧克力。
“你和他什么关系?”乔小洋抢过朗闻昔手中的蛋糕,死死地盯着朗闻昔。
“瞅我干嘛,我和他就是朋友!”朗闻昔用手指弹一下乔小洋的脑门,“别老看到两男的就觉得是一对!”
乔小洋揉了揉脑门,嘟囔道:“那就好!我宁可输给女的,也不能输给男的。”
“好。知道了。赶明我就找个女朋友。”朗闻昔揉了揉乔小洋的头发,将牛奶插上管子递给了他,然后又问乔小洋还吃蛋糕吗?乔小洋摇了摇头,说:“吃饱了。”
乔小洋一直在朗闻昔家里呆到了中午,等江熠来了才走的。
送走乔小洋和江熠后,朗闻昔随便拾掇了一下,就急匆匆地出门了。路上随便买了个土豆丝儿卷饼揣进了口袋,留着晚上垫吧。
今天是新电影的首映,最后一场电影结束已经过了凌晨,留下来值班的大多都是男生。
结束了打扫后,有人提出要去吃烧烤,朗闻昔拒绝了,他路过打烊的花店时,看见门外的垃圾桶里丢弃了不新鲜的花朵,他走过去从中间抽了一支蔫吧的白色薰衣草。
虽然,电影院额外补发了打车的交通费,但朗闻昔没舍得花,他算算路程,也就三公里多,走快点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夜里的风裹挟着细小的雪花,吹得脸疼。等到家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他抬头看见自家小窗子透出来的暖光,心里一怔,‘他回来了?’
朗闻昔立刻掏出钥匙打了开门,而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朗闻昔看到了‘瘸腿’桌子上放着插了蜡烛的蛋糕,但还没有被点燃。
朗闻昔脱了外套,将手中的白色薰衣草安置在了被他反复使用后的矿泉水瓶里。
朗闻昔重新走到了蛋糕前,看着‘生日快乐’的祝福语,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难过?倒也说不上!
但心里确实很不舒服,可能是因为除了外公,再也没有人让他感觉到家的存在吧。于朗闻昔而言,付斯礼更像是他‘偷’来的‘家人’。所以,当自己的‘家人’又走了以后,朗闻昔又被打回了原形,这方小小的车库改造屋像极了一个潦草的纸箱子,装着被遗弃的自己。
朗闻昔用手指擓了一块奶油放进了嘴里。
——很甜。
就在朗闻昔心里有点点小失落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朗闻昔回头望去,少年穿着单衣带着瑟瑟发抖的寒气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但那一刻朗闻昔的心里却忽然暖了起来,他怀疑当时自己的脸上是不是也露出和自己心里一样,是窃喜。
“怎么不穿外套?”朗闻昔问道。
付斯礼关上门说:“我就去了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