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艳福不浅啊。两个帅哥陪你玩得不亦乐乎是吧!
付斯礼转身要走,却迎面撞见了去取验血报告回来的成助理,成助理故意提高了嗓门说:“哎呀,付队来了!”
付斯礼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了。
病房里的三个人,立刻将扑克纸牌塞进了朗闻昔的被窝里,朗闻昔也一幅蔫巴到要死不活的样子缩进了被子,阿佩伦顺手帮朗闻昔将被子铺平。
“干爹啊,你好惨啊!你看看这胳膊都包成啥样了!”阿佩伦的戏瘾上来了,逮到这个空档,演得像个刚死了老公的寡妇。
“痛”朗闻昔一幅虚弱的状态,配合着阿佩伦的演出。
严续干脆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成寒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俩差不多就行了,然后尴尬地冲付斯礼笑了一下。付斯礼将水果放下,转身就要走,他听见阿佩伦叫朗闻昔干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恼火,再看到朗闻昔还陪着他闹,就更搓火了。
朗闻昔眼瞅着付斯礼要走,直接从床上坐起了身,打着石膏的右胳膊直接撞在了用餐桌上,扯着筋的疼痛,让他嚎出了声。
“朗闻昔!”
“干爹!”
“朗哥!”
“……”
四个人四种不同的反应,最冷静的成助理也最识相,他将两个电灯泡叫了出去,“你俩,出来!”
阿佩伦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被严续拽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抱着胳膊的呆坐在病床上的朗闻昔和站在那里同样一幅呆如木鸡的付斯礼。
安静的僵持中,朗闻昔率先坐不住了,腰部的刺痛感让他将病床升了起来,付斯礼赶紧将枕头调整好位置,垫在了朗闻昔的腰间。
“坐呗。”朗闻昔看着拘谨的付斯礼。
付斯礼想了好久后,问道:“好些了吗?”
“你刚刚不都看到了吗。”朗闻昔的眼神飘忽着。
“我是来跟你说一声的,胡明翰虽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昨天他的律师出具了他精神疾病的证明,他故意伤人期间是属于精神不可控的状态,可能会从轻判决。”付斯礼说道。
朗闻昔一听从轻判决,也没有立刻发火,他抬眼冷冰冰地瞅了一眼付斯礼说:“就该骗到西班牙,把他作了。”
“这是犯罪行为!”
“那他长期骚扰我,试图杀掉我,毁坏我的画作,这些就能被一纸病例的证明掩盖掉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朗闻昔的声音被无法克制的情绪,点燃了。他不能理解,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点儿背,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没想自己却被那个变|态绑了。
“他长期骚扰你?”付斯礼眉头一皱,说:“能提供证据吗?”
“证据?证据就是他给我寄了十多个充气人偶,最新的一个还躺在我住的酒店里!每次不是异装癖就是肢体部位的切割,我们他|妈的刚下飞机,他就让一个小孩给我送了个破纸条,说什么终于等到我了,让我献身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尼玛,脑壳是不是被门掩了,说出这种猪话!”朗闻昔一口气骂得胡明翰狗血淋头,就这样心里还不解气。
付斯礼被他骂胡明翰的话,逗笑了但在极力克制后,说道:“留存好证据,可以一并提交给法院,让他多吃几年牢饭。”
朗闻昔平复了一下激动情绪,说:“把水给我,骂渴了!”
付斯礼将水杯递给了他,问:“那……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要让你的两个保镖去偸改视频?”
朗闻昔叼着吸管,看了一眼付斯礼,清了清嗓子说:“其实,这次决定回国做巡展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揪出这个变|态的,我们实在是不堪其扰了。我们下飞机收到纸条后,就猜到有可能这个变态会去偷画。纸条上不仅写着让我献身,还要说了一句‘你与画皆如马拉’。”
“马拉?”
“有一幅很有名的画,叫《马拉之死》。这个叫马拉的家伙死在了浴缸里,我看他是想我死在水缸里。”
“然后呢?”
“然后,我就让严续和阿佩伦去盯梢,果不其然就跟我们猜的一样。至于为什么换了监控的原因是,我们确实是不想让警方那么快查到画的下落,这样很可能会有替罪羊出来顶包,哪些盗窃的人一看就是受雇的,脑子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就是一群拿了钱办事儿的!我想抓的是这个变|态的现行,这样才能人赃俱获。”朗闻昔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他没有想到最后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这几个盗画的人,我们根本查不到丝毫的线索,根据胡明翰的供述,他是用比特币在黑网上雇佣的,这几个人现在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还有,你知道当时他把你……弄成那个样子的视频传到了暗网上直播间内,当时在线的一共14人。”付斯礼说道,他的手机中现在还留存着朗闻昔如同艺术品一样被禁锢在玻璃缸中的样子,颜色诡丽的染色长衫遮住了他的脚,如同一种美丽的海洋生物幻化成人形时的美丽。
“……会、会在网上曝光吗?”朗闻昔毕竟是半个公众人物,在这个视频中自己虽然是受害人,但多多少少心存芥蒂,因为自己当时被胡明翰扒得只剩条内裤后才套上的长衫。
“应该不会,这种暗网上的视频基本上是不会在大众的互联网上传播的。”付斯礼一边说着,一边取下钥匙串上瑞士军刀削起了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