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哈哈笑道:&ldo;想必茅大小姐已经从刘掌柜那里知道龙远集团的经营模式了吧?既然知道,你就应该明白要卖掉龙远集团,并不是我说了算的。&rdo;他盯着茅语轩明亮的眸子,接着道:&ldo;价钱随我定!实在很有诱惑力,如果我能决定,我一定出个高价,然后开开心心回家数银子去。&rdo;
茅语轩道:&ldo;凌老板乃龙远集团的大老板,在龙远集团占的股份肯定不少吧。而且凌老板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宜阳诸酒坊联合到龙远集团的旗下,要说服各位股东卖掉龙远集团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rdo;
凌远瞟了一眼她胸前的两座小山丘,心道:都说女人胸大无脑,茅大小姐如此心急,竟然想出这等愚蠢的方法,实在验证了这句话。这么有潜力的集团,我会卖掉吗?不过,或许是因为太关注家族生意的危机了吧,也就原谅你了。
他伸手沾了沾茶水,在桌面写下&ldo;五两&rdo;,道:&ldo;既然茅大小姐真想买,我就给你算算龙远集团到底值多少银子。单以半月绕算,每瓶卖五两,若一瓶只赚一两,一天只卖十瓶,那就是十两。十天是一百两,一百天是一千两,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十年就有三万六千两了。假以时日,龙远集团必定推向全国,就算只推向二十座县城,十年下来,光半月绕的利润就有七十二万辆。到时算上各处的酒坊房屋和其他酒类的利润,怎么也能值个一百万两吧?茅大小姐,你要是有一百万两银子,我立马回去说服各位股东卖掉龙远集团,就是硬逼,或者被他们打死,我也坚定完成任务。&rdo;
茅语轩看着他在桌上用茶水写的&ldo;一百万两&rdo;,心里凉了半截,颤颤然如茶水浮动。一百万两!就是把茅氏酒坊全部卖了也凑不了这个数。听着凌远史无前例的计值方法,又是一阵惊呆。她转过神,问道:&ldo;凌老板,你这不是明摆着不卖么?而且哪有你这样计算的,把未来的利润也算进去了?&rdo;
凌远呵呵一笑,道:&ldo;这样算有何不妥?你看中的是龙远集团的发展前景,我当然要把龙远集团未来的收益计算在内了,这才合情合理嘛。难道不应该这样算么?&rdo;
茅语轩看着他调笑的神情,听他语气似是调侃,计算方法也十分奇特,却也说得十分有理,让她有种有苦不能言的感觉。她没想到凌远会这样计算,更加没想到凌远会算出一百万两的天价。当然她也十分清楚,按照龙远集团的发展前景,以后的销量和利润远远不止凌远所说的数,茅氏酒坊就更加买不起了。
她柳眉紧蹙,红唇轻咬,脸上淡淡隐露出几分伤然来。
凌远也默不作声,细细的盯着茅语轩脸上的表情变换。内心不由感叹道:&ldo;什么叫美人?一张俏脸,宜喜宜嗔,欢笑间随其笑,伤心时感其伤,不由自主的,只有美人,没了自己,这就是美人。&rdo;
但凌远的脑袋十分清醒,他是茅氏酒坊最大的对手,是茅氏酒坊最大的威胁,茅语轩视之为敌人,从她的言行之中也可以看出,她对他丝毫不感冒,甚至是厌恶无比。生意毕竟是生意,现实的状况就是这样,要想夺得美人心……那是当然的,只是来日方长。
看着那张沉郁却坚定的俏脸,凌远更加坚定了自己抱得美人归的想法。
小绿一直紧紧盯着言谈嬉笑、貌似不怀好意的凌远,对他既是好奇,又有些生厌,更多的是为她家小姐担心,看凌远的目光也小心翼翼的,带些畏惧。凌远浑然无视她的神情。
孙巧柔倒是第一次见到凌远目不转睛、饱含深情的看着一位女子,虽然说话仍是调笑语气,她却看得出凌远是真有爱慕之心。她看着仍旧牵着的凌远的手,又瞧了一眼茅语轩,有些艳羡,又有些高兴。她柔情的看着凌远,同时怀有美好的祝福。&ldo;只要公子高兴就好。&rdo;她默默的轻轻紧握了一下凌远的大手,娇小的脸上淡然一笑。
茅语轩沉吟了片刻,脸上神情重新淡定起来,抬眼就看见凌远呆呆的眼神,顿时有些羞愤,压着情绪问道:&ldo;龙远集团不是股份制的吗?在发展初期,难道不欢迎新股东的加入吗?茅氏酒坊很愿意出资帮助龙远集团的发展。&rdo;
听了此话,凌远不禁觉得茅大小姐太可爱了,可爱的有些幼稚,让他觉得仿佛是在和一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却逼不得已挑起重担的小姑娘谈话。帮助龙远集团?笑话,谁帮助谁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他故作迟疑了一下,道:&ldo;茅大小姐应该知道若有新股东想入股,是要经过集团里同意入股的股东持有七成股份以上才算通过。我想龙远集团的其他股东对茅氏酒坊的态度你不会不知道,此路不通啊。&rdo;
茅语轩心里一阵泄气,但脸上却不露分毫,依旧淡笑嫣然,道:&ldo;七成以上,还不是凌老板轻而易举就能说服的事。凌老板,只要让茅氏酒坊入股,茅氏酒坊遍布天下的分坊便可以为龙远集团提供服务,各分坊同时出售龙远集团的各种酒,龙远集团也就有了全国的销路,这其中免去了多少不必要的经费和过程,凌老板定然心如明镜。此举于双方都是良策,乃双赢之举,凌老板何乐而不为呢?&rdo;
讲到利益收获了。凌远轻轻一笑,道:&ldo;茅大小姐,如果你是我的夫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