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凌校尉好大的架子啊,余某人在登封苦等九日,终于还是要你一声招呼,我们才能远道而来见到你。&rdo;余延庆沉闷发话。
旁边一帮校尉不是斜着眼,便以&ldo;哼&rdo;轻&ldo;哼&rdo;重来表达对凌远的不满与不屑。见余延庆并没有阻止的意思,颇多的脏水便喷泼出来:
&ldo;摆什么臭架子啊,幼犊子!&rdo;
&ldo;人家靠山大,摆点架子算什么,有本事你也找一个。&rdo;
&ldo;我嫩啊,从军才十年,哪来的资格找大将军啊?&rdo;
&ldo;你是傻,正门不入旁门进,大道难走歪道行啊。&rdo;
&ldo;看看人家……&rdo;
……
只有杜裕宝默不作声,细细打量着凌远。
郑大山则气呼呼站在凌远旁边,一边瞪眼看看那帮校尉,一边小心观察凌远。
凌远脸色慢慢黯淡下来,心中怒火燃烧。他知道这次他是理亏,违令不从,放战场上砍了他都可以。虽然他本不想从军,但既已进身军旅,就得按军规办事。道军纪行军法树军风,他没意见,但一帮军官在上千士兵面前阴阳怪气诋毁他,凌远不从!
&ldo;都尉大人,请问下官触犯了哪条军规,该如何处置?&rdo;凌远冷峻发问,眼神紧盯余延庆,专心不移。
只要有律可循,凌远甘心受罚。他不知道,违抗军令者,当斩之!他要知道,肯定是软弱下来一笑置之了。
余延庆对着凌远锐利的眼神,渐渐转移了视线,看了看身边的下属,看了看上千肃静的士兵,他们也正眼睁睁看着他。
&ldo;哼!……&rdo;
良久,余延庆才看着凌远,气哼一声。
因为他也不知道凌远是否受到彭虎子的秘密军令前往禹州。反倒是他,彭虎子有令,要他守在登封,只有等到了凌远方可行军。如今,凌远身在禹州,他却行军前来。违抗军令的,触犯军规的,不缺余都尉。刚才的表现只是想给凌远一个下马威,一来杀杀凌远的锐气,二来也想在下属面前挽回点颜面。不想如今进退两难,颜面更加不堪。
&ldo;我竟然没有触犯军规条律,无须处罚!&rdo;凌远想不到。
他诚心求罪,甘愿受罚,以便在众将士面前博个正义凛然的光辉形象。
计划破产,他不知道该伤心还是开心。
杜裕宝赞赏的看着凌远。郑大山嘴上一笑,对那帮寂静无声的校尉重重&ldo;哼&rdo;了一声。
上千士兵目光齐聚凌远‐‐这个在余都尉面前不卑不吭问对的年轻校尉,不论他是仗着后台还是真性情,这正义无畏的形象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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