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涵菱摇摇头道:“没什么,这就是他的命吧……当初我被刀疤他们绑架,他也只单枪匹马就冲了过来。后来你生病……他也是那样。”
白酥酥伸手握住木涵菱的手,两人想起丁零的好处,眼泪终于忍不住如泉涌一般流淌了下来。
是的,丁零就是这种人,为了他在乎的人,他从来都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
“我现在担心的是爸妈那边怎么说。”木涵菱擦掉眼泪,她抽了抽鼻子轻声道:“二老年纪大了,当初为了我们两人,他们就没有再要孩子,现在肯定没办法再要了。特别是丁叔,过去几年,丁零一直和他在冷战。没想到父子关系刚刚缓和……”
木涵菱想到丁零父亲头上的白发和他老人家那不再挺拔的背,她心中再次一酸,低泣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真担心丁叔受不了这种打击。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酥酥紧握着她的手,她也泪眼婆娑,咬着唇道:“我们一起去说吧……”
木涵菱轻轻一震,她回头看着白酥酥。
白酥酥凄艳一笑,对木涵菱慢慢点头:“虽然没过门,但……我迟早是丁家的媳妇……丁零出事,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了。”
木涵菱听着白酥酥的真情流露,她也惨然一笑:“其实……我也不会嫁了。”
在这一刻,她们都彼此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明白了自己对丁零的感情。两人流着泪相顾良久,握着手久久没有松开。
就在这时,那自从被丁零抓回来便一直处于“放养”状态的白泽踱着悠闲的步子出现在了门口。
独角兽天生优雅,骄傲。自打跟随丁零来到这里,它就一直离群索居,除了丁零进幽虚天的时候它会偶尔出现以下之外,其他大部分的时候它都跑的远远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山下的人们见着它的次数屈指可数。
白泽的事,丁零曾经给白酥酥说过,但今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独角兽,所以不免有些惊奇。
然后她便看到,这只雪白的仙兽慢慢的走向她,然后对她探出头。
白酥酥很自然的将手伸了出去,想摸它的头。
独角兽用鼻尖嗅了嗅白酥酥的手,似乎很满意她小手的味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接着,白酥酥的脑海中便响起了一个声音。
“丁零可能没死。”
白酥酥的眼睛瞬间睁得滚圆,她迅速的四下张望着,脑海中又传来那个声音:“别看了,是我说的。”
她紧张的注视着独角兽,看到这家伙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不满。她急促道:“他……没死?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没死,所以他可能死不了。”白泽又偏过头,看着同样一脸震惊的木涵菱,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头伸了过去,舔了一下木涵菱的手。
给两人将信息传递完毕之后,白泽便转身踱了出去,只见它站在门口稍稍停歇了一下便一抬蹶子,眨眼后,它的身形便消失在了门口,只剩下一脸震惊的两个女孩。
回到远处的山头,白泽懒洋洋的趴在地上,身为众兽之灵的它虽然实力和记忆被封印,但它依然清晰的感觉到明月没事。
既然明月没事,那丁零应该就会没事。
“不过那小姑娘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会觉得那样熟悉,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呢……”白泽摇晃着尾巴,陷入深深的沉思。
……
九公山下,丁零用铁丝将灯泡系在了铁栏杆上,白浅浅便坐在微弱的灯光下一刀一刀的雕刻着木头和秘索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