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撇向架上一把刀,和梦中那把刀如出一辙,他走上前将其轻轻的取下,仿佛对待自己的兄弟一般信任。
掌心一握刀柄,彷佛魂魄在顷刻间归位。
男人微微一笑,这是他就算是失忆,他也不曾忘记的感受。
这种坚定不移信念,再过十万年也不会发生变动。
我心即刀心,刀术即仙术。
唯有刀,才是值得自己去追寻的与钻研的大道。
方才的梦境,正是映照着男人的内心,空无一物,置身於浑沌之中,唯有手中一把大刀,斩破虚无,撕裂迷雾,带领男人回归现世。
嗡…
刀身传来一阵莫名的波动,男人闭上双眼,忽然收紧双肩,呼出一口长气,朝着面前直直挥出一刀。
无声无息,这空间像极了静止的水面,未曾被外物所g扰,连一点被刀身划过的痕迹都不存在。
男人收腰扭跨,偏头又是一刀,刀身稍纵即逝,就像在途中消失了一般,等再次看见刀时,男人已经收回了姿势。
他沉思了一会,摆开架式,继续挥舞着大刀,乐此不疲。
眼前还有诸多未解之事,可男人毫无探索的慾望,只是一gu劲的挥动着掌中刀,甚至能看出他表情上的些许变化,变得心无旁鹜,专注的不可思议。
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挥出了无数看不见的无影刀,身上的汗衫开始冒出阵阵白雾,在室内徐徐环绕,宛如一只隐藏在迷雾中的凶兽,蓄势待发。
左踏一刀,右挪一劈,撤步再劈三下,看似混乱不堪的攻势,渐渐被他挥出一gu圆融的态势。
开头的威猛迅捷,像是在寻找着自己所遗失的那份感受,直到最终近乎完美的刀招,男人开始找回曾经失去的东西。
不知不觉,彷佛要化身为刀的男人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个密闭空间中充斥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
他回过神来…
「哈哈──真是舒畅!」男人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
待迷雾散去之後,墙面上的时钟慢慢显露出来,男人不经意的一撇,却发现距离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钟头。
他开始认真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一张椅子,一块匾额,墙面上的时钟,还有刀与刀鞘之外,便无其他物品。
这里连扇窗户都没有。
微弱的光芒正是从门口下的隙缝透出来的。
要说还有甚麽其他的东西的话…
男人的鼻子皱了下,淡淡地说:「还有gu血腥味呢,很浓郁。」
他走到了门口用手掌轻轻地0去,门的材质是铁做的并非铝制的,而且很厚实,转了转把手,都已经被锁si了。
这很显然是一个不需要多加思考的事情。
我有手中刀,专斩各种疑难杂症。
不!
男人连刀都没有拔出。
他只是走上前,右脚向後微微一垫,脚尖扣住地面,腰部下沉,眼神直直地望着面前的铁门,直到腰部落到了膝盖位置的时候,右腿在地面猛踩了一下。
男人如同猛兽一般,瞬间冲到了面前,左腿正正的踹在了门的中心处。
铁门宛如破掉的麻布袋,刹那间被击出了一个大洞,成倒凹的姿态飞了出去撞击在走廊的墙面上。
男人赤脚平静地从房间里面走出,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刀也好,剑也罢,拳也不错,但这些都归类在武字之中,最直白来说,就是武力,无论何种技法,都离不开一具强健的t魄。
t、技、法之中,向来都是以t为法的直直撞去,将年轻警卫撞倒在地面之上,而自己也摔了一个狗吃屎。
两人还在头昏脑胀之际,李璟奕勉强翻身滚动一下,压在了年轻警卫身上,从他的腰间拔出了配枪,枪口就这麽对准了警卫,神se狰狞的说:「靠!我真的不想这麽做啊!但是我已经决定要上这艘贼船了,总是得考虑自己的前途。
一直来回迟疑实在太难看了,我可不想到最後甚麽也得不到。只能先下手为强,来证明我的决心!」
年轻警卫根本不知道李景再说什麽,而是下意识的将头部一闪,左手伸手抓向枪管。
李璟奕立刻站起身子,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