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曜:“或者我抱你?省时省力。”
“走吧走吧。”顾南奚闭了闭眼,干脆拉着他一个劲地往前走。
顶层就只有一间总统套房,所以无需辨认,顾南奚也知道房门在哪里。
房卡被她紧捏在手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开了门。
临江而设的酒店,将最好的视野都献给了这间总统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前灯火辉煌,就像繁星无限蔓延,将晦暗的夜晚点缀得明亮无比。
光线从外投射进来,即使不开灯也能将房间看得一清二楚。
奢华的装修,连角落都像在透着人民|币的气息。
傅以曜从顾南奚的手里拿过房卡,然后插入卡槽,偌大的房间骤然亮如白昼。
而随着清晰的还有傅以曜的脸部轮廓,顾南奚抬眸就撞见了他投射而来的眸光,幽深危险。
她的脚步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却让自己的腰落入了他微硬的臂弯里,像是早有图谋似的。
傅以曜姿态懒散,手指在她腰间捏揉了下,顾南奚身体忍不住一软,他又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傅以曜:“投怀送抱?”
就像落入陷阱的小动物能灵敏地察觉到危险,顾南奚开口道:“要不然先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使然,顾南奚觉得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甜腻得过了头。
“穷讲究。”傅以曜的嗓音喑哑得厉害,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今天接触了这么多人,身上混杂着烟味,香水味这些难闻的气味,我没兴致做的啊。”顾南奚尽量表出自己的不满。
傅以曜靠得她很近,带着凉意的嘴唇在她耳畔周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呼出的气息偏偏又湿热,就像冰火两重天似的反复折磨着她。
顾南奚身体有些发软,双手攀着他的肩,微喘着制止:“傅以曜,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别装醉。”
都在她面前装过几次醉了,她信他个鬼。
傅以曜不容拒绝地捧住她的脸颊,从耳廓又慢慢地吻到唇畔,沉哑低语:“先让我解解馋。”
顾南奚:“……”
解什么馋?她是什么可口的食物吗?
只是他强势逼人,何况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便从善如流地遂了他的意。
可说是解馋,他却又像饿了几天的豺狼似的,重重地攫住她的唇舌,如疾风骤雨似的让人无法喘息,强势地将他的气息往她身上渡。
半晌过后,顾南奚颤颤地睁开眼睛,只见傅以曜一贯沉敛的眼里像是有一抹浓色缠绕,将她紧紧地笼罩,无路可逃。
在她出神的间隙,傅以曜蓦地将她拦腰抱起,顾南奚昏昏沉沉地像是坠在半空,没了任何依托,唯有攀住他的肩膀。
浴室里水雾氤氲,潺潺水声中像是混杂着难忍的呜咽喘息,久久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