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听说长姐要出嫁了,想雕对木人送给长姐祝贺她新婚之喜。因为我出不得守贞院,便托青妹晚膳时分来取。只是,我粗手笨脚,青妹来的时候,我还没做好。我怕青妹等得不耐烦,让她在我房中歇一歇,我在另一间房雕刻。后来,我听到卧房传来喧哗吵闹之声,去了一看,就看到大家一窝蜂地挤在房中,不知道在干什么。”玉剑山庄正堂中,棠越一脸无辜地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掏出一对新雕好的小木人佐证自己的话。这对小木人表面打磨得很光滑,一根毛刺都看不到,显然是用了心的。
“雷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守贞院”胡父面色阴沉问道。
“今夜之事,皆是小婿之过。小婿无话可说,要打要罚,小婿听凭处置。”雷尊跪下,隐忍道。
“好,那你是承认你擅闯守贞院,意图淫辱之罪”
听出了胡父言语中的问责之意,胡蝶连忙喊道“爹不关雷大哥的事情雷大哥不是这种人,雷大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胡夫人也开口劝说道“夫君,你且消消气,听我一言。今夜之事,当中另有隐情。我素知尊儿为人,绝非贪花好色之辈,方才我请林大夫检查过尊儿的酒杯,上面竟残存了媚药的痕迹”
胡蝶闻言立刻指向棠越“一定是她肯定是胡媚对雷大哥下毒,所以雷大哥才会”
“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棠越连连摆手。
“除了你还会有谁我就知道,狐媚子生下的也是爬床的狐媚子”
“蝶儿,住口”胡夫人厉声喝住,狠狠掐住胡蝶的手,防止她说出更多更难听的话,一个未婚姑娘,在外人面前一个“狐媚子”成何体统“听你爹的。”
胡父看看缩在一旁茫然无措的胡媚,又看看跪着腰板挺直的雷尊,再看看被胡夫人护在身后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胡蝶,只觉得脑门一抽一抽的疼,“雷尊,你怎么说”
雷尊沉默片刻,说道“小婿误食不洁之物,一时不慎,坏人清白,小婿会对二小姐负责的。”
“啊对我负责你不用对我负责的啊我们什么都没生。”棠越睁着一双小鹿般水润无害的眼睛,清丽绝色的面庞上写满了困惑。
“对啊要负责也轮不到她,该是青妹才对。”胡蝶这下也反应过来了,媚药肯定不是狐媚子下的,要不然出现在卧房中的就不是阴阳脸,而是狐媚子才对。而且,若真要对一个人负责的话,胡蝶宁愿是那个丑陋的阴阳脸,那阴阳脸长得丑,又只是一个奴婢,她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她
提到青妹,雷尊脸色一黑,恶心欲呕,下腹小兄弟阵阵软,他忍着恶心道“我一外男大半夜衣衫不整出入守贞院,目睹之人不少,虽无实质,但人言可畏,二小姐名声已毁,我该负责的。”
胡父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又问道“你打算怎么负责换妻”
“不行不可”雷尊胡蝶异口同声道。
胡夫人又掐了胡蝶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后,不让她再说话。
“小婿与蝶儿有百年之约,无论如何也不会弃蝶儿不顾。只是,二小姐名声因我而毁,小婿于情于理都应当负责。”
“原来是想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胡夫人冷笑,她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中媚药,不过是某人自导自演,只是某人算漏了一件事情,看错了一个人。胡夫人瞧了棠越一眼,冷嗤一声,自己也看错了一个人,本以为是个懦弱胆怯的小兔子,没想到,是只长爪子的野猫。
“我不同意”胡蝶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