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也这么干了,让程桑桑根本没法开口说话,只能使劲地咬着牙,压抑地喘着气,眼角水光泛滥,面颊酡红。她浑身都散发着被疼爱的气息。他闷声埋头苦干。幸好船舱里的床十分牢固,饶是两人激烈的碰撞,也没撼动它一丝一毫。完事后,小小船舱里满是欢爱过后的味道,浓郁得现在只要有船医忙起来时很忙,闲起来时也很闲。程桑桑作为霍铭的助理,她经常可以在早上十点过后再去医务室值班。不过程桑桑有自己的生物钟,一般七八点左右她就自己醒了,去食堂吃顿早餐后便去医务室待着。然而今天是个例外。由于夜里被折腾得太凶狠,又加上连着两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即便调了八点整的闹钟,可她醒过来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程桑桑倒也不急,今早睡久了,夜里值班的时候她补回来就好,而且有紧急情况的话,霍铭一定会喊人来叫她。霍铭这人看着冷漠,寡言少语的,但实际上相处起来还挺轻松的。程桑桑在洗手间里洗漱。没一会,就听到隔壁有说话声传来,虽然船上隔音不太好,但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只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程桑桑微微一怔。在她印象中,霍铭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平日里在医务室的时候,他每天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所有东西消个毒,包括他昨天自己坐过的椅子,用过的办公桌,还有每一支笔,而且从来不让其他人进他的舱房。她出了房门,正好就见到有个水手从霍铭的房间出来。水手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袖子撸到胳膊上,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两只手各自提了一个二十八寸的钛合金行李箱,见着程桑桑,咧开八颗白牙齿,说:“程医生中午好。”程桑桑问:“你在做什么?”他说:“霍医生要换房间,我帮他搬行李。霍医生真是个读书人,舱房里的书多得不得了。”话音未落,舱房里又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还有四个箱子。”“好嘞!”年轻的水手响亮地应了声,又对程桑桑说:“程医生,我先去搬行李了。”水手离开后,程桑桑往舱房里望去,霍铭正在收拾衣物,柜子里的衣服摊在床上,左上角已经有五六件叠成豆腐块的衣服,再看他叠衣服的手法,相当专业,那架势认真的跟在手术台上似的。程桑桑说了句:“看来霍家不仅仅能当航运业的老大,而且能考虑进军日化业了。”这话她只是随口一说,想着以霍铭的性子,可能也就回应一个冷漠的背影。未料霍铭却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程桑桑,平日里冷淡的眼神里却添了几分阴郁。“霍家与我无关。”他语气的厌恶明显得即便程桑桑是个瞎的也能感受得出来的。程桑桑平时虽然没过多关注圈内的八卦,对霍家也不甚了解,但毕竟从小是这个圈长大的。像霍家这种顶级豪门,外表瞧着风光,关上门了能乱上天,而且霍家在外大多数只知有个反派面相的太子爷,却无人知晓还有个霍铭,从未听媒体提过,且她参加这么多回宋家的宴会,太子爷来了许多回,包括霍家的掌舵人,也从未公开提过霍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