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夏澜会在另一张藤椅上这样埋怨,却从不会夺下苏江北手里的烟,现在想一想,自己挺喜欢看苏江北抽烟时的样子,像一个忧郁的诗人。
听到埋怨时,苏江北会立刻掐灭烟,站起来傻乎乎地挥着胳膊驱赶院子里的烟味,也会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还会蹲下来给夏澜捏腿捶背,像个受气包,更像一个耙耳朵的小男人。
如今。。。
房子没变,院子没变,木芙蓉又开始新的轮回,老藤椅也依旧发出最初的咯吱声,曾经的欢声笑语却好久不在,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两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夏澜扔掉半截烟,抹去脸颊的湿凉,拿起手机拨出了苏江北的手机号码,然而铃声响了几遍都无人接听。
应该是睡了!
可是,睡前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或许打过,只是接电话的人应该是沈渝吧?
夏澜无奈地挂断忙音,起身走回屋子。
清晨,苏州城从淡淡的晨雾中醒来。
小桥流水随着朝阳的升起而重绘水墨,各种郁郁葱葱的植被更为水墨添了丹青,一幅幅画卷就此展开,又是一个纯粹的姑苏清晨,又是一个经久不变的苏式生活。
苏江北醒得早,搬开麦朵搭
在他身上的大长腿,下床洗漱完毕后,一个人跑到北园逛了一圈,回来时发现麦朵竟然还没醒,不得不揪着她的脸蛋将她撵下床。
“急撒子嘛!我好困呦!”
“你昨晚比我睡得早,还困?赶紧洗漱。”
苏江北推着一头乱发的麦朵进洗手间,隔着门说道:“朵朵,我打听了,往西走不远的临顿路上,有一家哑巴生煎,听说挺好吃,我们去那边吃早饭。”
“哑巴生煎?好吃吗?”
麦朵挤开门,举着牙刷,满嘴牙膏沫:“是哑巴做的吗?”
苏江北没好气地回道:“是你-大爷做的!”
“我大爷?和我大伯有撒子关系?”
麦朵没反应过来,翻了几下眼珠子,突然想起这句话好像李忆平经常说,似乎不是一句好话:“你-大爷!死苏江北,你丫儿再说一句试试儿!”
“哈哈。。。”
麦朵学起经纪人刘姐的京腔,可惜发音不太准确,听起来很搞笑,惹得苏江北大笑起来。
重庆有包子,像九园包子、谭德七鬼包子以及九鼎包子,这些都是重庆的老字号,尤其是九园酱肉包,咬上一口,酱肉香浓郁,别提有多巴适了。
苏州没有包子这一概念,通常会叫生煎馒头。
当中最有名的就是哑巴生煎,在临顿路上有一家店,距离平江府酒店不远,溜达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开车顶多三两分钟。
麦朵本想开车。
“别开车了,溜达过去,我早上看
过地图,百十米的路,走一走还能看看周围的风景,给你讲,到一座城市旅游,就要走街穿巷,这样才能真正融入到一座城市里,也才能发现一座城市真正的美。”
经过苏江北一通忽悠,麦朵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