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我没有利用你,从来没有。”
苏江北急着反驳,虽然反驳得有点没底气,但他依旧不愿在夏澜的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夏澜笑起来:“你急撒子嘛,我又埋怨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哪个没有利用?即便是爱情,不也是利用对方获取内心的愉悦嘛!”
这话听起来会令人感觉不舒服,但这就是人际交往的本质,只是这样表述会显得很现实,过于庸俗而已。
笑罢,夏澜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会签那份协议,不会要你的东西,就是不想让你像对沈渝那样,把我对你的感情也买断,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我,那就一直亏欠下去好了,最好能亏欠一辈子,那样我们以后就会在一起的。”
说着说着,夏澜低下头,压抑了许久的泪水也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酒杯里,融在苦涩的酒中。
苏江北喘了一口粗气,弯下腰,双肘支在大腿上,两只手捂着脸用力搓了搓几下。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望着夏澜,红着眼睛故意说道:“不要拉倒,
和以前一样爱唠叨,烦死人了,那些钱就是你的,不要也得要,反正你得管着,不想管也得管,还得管好,否则以后穷到精打细算的时候,可别埋怨我没本事。”
这似乎就是一句承诺了,虽然不太明确,但应该算。
夏澜抹去眼泪,笑着点头:“不怨你,再说我也不差的,你要是真成了穷光蛋,我养你。”
能听到女人说一句“我养你”,无论处于哪种状态,都属于男人的一种骄傲。
此时,夏澜说的这句话,沈渝也说过,麦朵更是说过无数遍。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苏江北会笑,却不会有半点骄傲,因为这句话的背后是他的愧疚,即便几次都想否认这种愧疚,却始终挥之不去。
一场始料未及的雨,扰乱了骑行的浪漫,却也将两个人困在了民宿的房间里。鉴于衣裤未干,无法出门溜达,两人对饮了几杯后,索性躺在床上,反正闲着没事,也就将原本的骑行换成另一种运动。
“乖乖,我觉得我们像是在偷情,你觉得呢?”
云雨过后,夏澜枕着苏江北的胳膊,用手指不停拨弄苏江北的嘴唇,一会儿弹拨,一会捏紧,惹得苏江北几次张嘴咬她。
苏江北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装没听见。
“唉!”
夏澜轻叹一声,问道:“以前。。。我是说我离开你之前,你有没有跟沈渝也这样过,你跟我老实说吧,我不会怪你,反正我现在也没有资格
怪你,我就是想知道,她那时是不是跟我现在是一样的感觉。”
有时候,女人的话一定要反着听。
就像此刻,如果苏江北说有,夏澜一定会恨死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
确实没有过,苏江北没有说谎,就算后来有了那种关系,也是经过很长时间才发生,所以苏江北说得很肯定,也很诚恳。
夏澜“啪”地一巴掌拍在苏江北的胸口上,埋怨道:“就算真。。。”
不等她说完,苏江北又急着辩解:“不是就算,是真的没有过,我可以发誓,我指灯发誓,我。。。”
然而,“我”字刚说出口,棚顶的吸顶灯忽然应景地闪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亮度。
夏澜笑了起来:“别乱发誓,会招报应的。”
“撒子报应,老子没撒谎就不怕报应。”说着,苏江北指着吸顶灯:“你再敢给老子乱闪,老子砸了你!”
“好啦,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