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悠悠走在街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肩膀间或碰在一起,极其轻微的力道,配上此刻心情,足够让人无法忽视。
“……再找寄托。”
一曲结束,江似月回神准备说点儿话,却发现街边的景色已悄然换了模样。她本就兴致缺缺,是以没多问,跟在赵延后面,闲散的往前。
五月的晚风温润柔和,裹挟着粉嫩的樱花瓣簌簌而下,江似月耸肩,闭眼感受了一会儿,由衷地感慨,“要是现在是白天就好了。”
晚上的樱花虽然也美,但在灯光的照射下,总感觉失去了一些自然美。
“明天带你去看。”
“还是算了吧,明天上午的飞机。”江似月语气失落,“时间上来不及。”
见她这么说,赵延也没再劝。前方隐隐传来一点儿歌声,越往前,声音越发清晰。人行道上,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抱着一把吉他,唱着一首舒缓的慢歌。
偶尔有行人驻足,听不到一分钟又匆匆离开。
江似月脚步停下,说:“我想听一会儿,可以吗?”
赵延点头,两人一齐在大叔面前站定,一首歌结束,大叔闭着的眼睛睁开,眸光发亮,对着江似月友好一笑,说了一句江似月没懂的日语。
赵延替她翻译,“他和你道谢,顺便夸你可爱。”
“你听得懂日语?”
“一点点。”
“那你帮我和他说谢谢,顺便告诉他唱的很好听。”
薄唇张合,流利的日语从赵延口中流出,江似月觉得,他还是谦虚了的,这怎么看都不是“一点点”的水平。
简短的交流之后,大叔很快唱起下一首,江似月一句也听不懂,却沉溺在旋律之中。接连听了几首,江似月实在不好意思,可大叔面前没有钱箱,江似月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求助赵延。
“在这儿等我,不要动。”赵延说完之后,转身朝另一个地方走,江似月心有些慌,几分钟后,赵延拿着一袋东西重新出现,紧张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喝一点。”赵延把饮料递给江似月,转而又给了大叔一瓶,大叔大方地接过,又说了一些话,江似月看向赵延,等着他的翻译。
饮料是桃子味的,萦绕在空中还未散去。江似月杏眸忽闪忽闪,乖得不像话,赵延转达了大叔的话。
“他说你是几天第一个听了他这么多歌的人。”
“那你帮我说,他唱得很有自己的味道,很特别,我很喜欢。”
“……”
两人就靠着赵延的翻译,流畅地聊下来。江似月的脸红扑扑的,唇边的笑容灿烂明媚,赵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往日冷冽的眼眸里尽数是温柔。
“他让你也唱一首。”赵延转达完,大叔把话筒递了过来,盛情难却,江似月接住这个烫手山芋,脸成了苦瓜。
“我五音不全。”江似月心里全然是绝望,“十个调我能跑出十一个,要是被人传到网上,多丢国人的脸呀。”
这理由……赵延哭笑不得,“你考虑得还挺周到。”
“嗯嗯!”江似月重重点头,“所以你帮我解释一下吧,拜托拜托。”江似月双手合拢,对他拱手作揖。
赵延无奈一笑,转而对大叔说:“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が、妻は歌い方を知りません。(抱歉,我妻子不太会唱歌)”
大叔:“それ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