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笑了笑,顺势拉过余让的左手,握着他的拇指按在了手机按键上。
下一秒,解锁成功。
余让:“……”
盛燃摇摇头,笑着揶揄他:“小让同学,脸怎么又红了,被自己蠢哭了?”
余让没说话,低下头盯着盛燃尚未松开的手。
太遭了,这种抓心挠肺的滋味实在太遭了。身体里仿佛住了一只小兽,它最初拴着铁链,再怎么张牙舞爪也只是虚张声势,可如今铁链断了,小兽哪怕只是伸出爪子撩拨那么几下,也足够叫余让心痒难耐,情不自禁。
十三中时他常患得患失,盛燃与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总会在未来的道路走散,可如今未来已来,那个人亦不再是少年。
他比年少时憔悴消瘦了些,性子愈沉稳内敛,少了些明媚活泼,眼神中似乎藏了故事。说不出这样好还是不好,可余让却依旧心动得不像样。
喜欢一个人可真有意思,让自己变得勇敢,又变得懦弱。
但是自己明明可以不懦弱的,一辈子能抓住的东西有多少。
“盛燃,我……”余让猛地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明亮纯粹的眼睛。
“嗯?”
不知怎么的,盛燃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他等着对方后面的话,可是交汇的炙热目光却在短暂的时间里飞快冷却了下来。
“盛燃?”他说,“你抓着我干嘛?”
余让不见了。
“余行?”
“嗯,怎么了?”余行莫名其妙地抽回手,又莫名其妙地环顾了下四周,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盛燃长长叹了口气,瘫着靠在椅背上,摩挲着刚刚触碰过余让的手指。
“余让出来了。”
“哦。”一回生二回熟,余行没太惊讶,顺势还调侃了一句,“我说你心情那么好呢。”
盛燃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只是余让连着两天出现,这样的信号对余行来说不算好事情,他的病并没有痊愈。
可不论如何,总归有个诱因吧。
“我今天回去找硬盘的时候撞上房东,她非说我进屋偷东西,我吵又吵不过她,把我哥给气出来的。”
盛燃甚至都联想到余让单手插着裤兜气定神闲跟人斗嘴的模样了,脑补得有点可爱。
“那昨天是因为什么呢?”他问,“今天和昨天的余让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