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羁绊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他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等到真的需要紧急联系人的那一天,自己不在了。
那时候的盛燃该怎么办?
他们一样孤独,一样无助,一样需要有个一起过冬的同伴。
一口包子嚼二三十下才慢吞吞咽下,盛燃就这么坐在边上安安静静地等他,不催不恼,视线交汇时是清澈的笑。
余让回忆起前段日子自己的疯癫,盛燃经过什么,他在多少次的崩溃中重新站起来,温柔又坚韧地对抗着这个世界。
一如年少。
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盛燃,可也在对方无数次坚定的选择中坚定了自己。
他想做那个配得上盛燃的余让。
而不是等着有一天,有人指着盛燃的鼻子笑话他:你看看,你喜欢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想为了盛燃,长久存在。
就像他一个月前走进医院一样,如果他的存在同样是盛燃所希望的,哪怕错误,没有道理,他也愿意就此挣扎下去。
直到,他的存在不再被需求。
该回医院了。
盛燃把那两套珊瑚绒的居家服单独收拾出来,这会儿天越来越冷,余让在医院里穿着方便。余让后知后觉地问他:“你还住在医院边上的出租屋吗?”
“嗯。”盛燃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余让从他姑妈家里收拾出来的一袋子东西上,余让昨天突然往自己脸上画痣,会不会跟里面的物品有关。
“那里有空调吗?”
“嗯?”盛燃回过神,有点懵,“空调?没有啊,怎么了?”
余让低下声音:“很冷吧。”
心疼他呢。盛燃听明白了。
这让他感到开心,能感知他人情绪对余让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盛燃放下手上的活,走过去搂住他:“抱着你就不冷。”
有点肉麻,但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余让:“可是那里抱不到我。”
“想你就够了。”盛燃想说,想着你非但不冷,还挺特么欲火焚身。
啧,臭流氓。
他不动声色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从昨晚那旖旎的画面中解放出来,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疼得浑身抖了一下。余让后仰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