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愣了有三秒。
“你你你你——你说啥?”槐夏觉得自己两只耳朵多半是离家出走过马路被路过的车撞瞎了。
“你真想再听一次?能不能用你这双手,再——”
“停停停!s,s!”槐夏的耳朵吓飞了,但是脑子还在,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让卓煜说出“高潮”两次,连忙说道,“听见了听见了。”
她看着男人的脸,心情复杂。要说就卓煜这样的样貌和身材,能上一次都算是她年头上烧了高香了,但偏偏怎么小时候就认识了,她对他的熟悉程度宛如失散多年的亲姐弟,回家翻翻相簿,可能还能翻到他两穿开裆裤扭打在一起的照片。
有段时间他两可不对付,卓煜觉得闻槐夏抢走了他的亲姐姐,闻槐夏觉得这个弟中弟抢走了她的好姐妹,针尖对麦芒,天天吵架。可卓煜素质没她差,吵也吵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只能哭着委屈地回去告老师,老师是谁?是闻槐夏她爸——他们学校的体育老师闻老师,然后二话不说给闻槐夏一顿胖揍。
她回到了眼前这张脸上,叹了口气,“啧……你这条件,找谁不好,舞团里那么多温柔漂亮的姐姐,咋会看上我这癞蛤蟆。”
卓煜冷笑了一声,“那你想吃哪种天鹅肉?过道里喊你夏夏的那种?”
闻槐夏急忙摆摆手,“别别别别,他不配,辱鹅了辱鹅了。”
卓煜离她坐近了些,他温声说道,“以前学校和舞团里也有些人和我表白过,男的女的都有,可是我和他们跳舞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一点欲望也没有。可姐姐不一样,你上次摸我,我没经历过那种快感。”他神色里突然有些失落,“而且上次之后,我自己弄不出来了……”
闻槐夏闻言耳朵倒是回来了,下巴又跑路了,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不会没……没谈过女朋友,都……都自己解决吧……”
她慌乱地看向男人的眼睛,就见他真挚地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以前感觉没什么意思……况且她们大多和我是同一种人,为什么要找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在一起?”
完蛋嘞,闻槐夏,让你乐于助人,摊上大事了吧,她在心里痛骂造化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你是被下了药才会对我有反应呢?”闻槐夏的大脑飞速运转,合理,再合理不过的解释了。
却见卓煜轻轻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刚刚在休息室,你问我硬了没有……我说的是我自己。”
???
闻槐夏睁大了眼睛,“哈?你……我……我怎么你了,你就硬了?”
“你允许我摸你了……”
“就这?”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你刚刚不也摸我手了嘛,也没见你……”说话间,闻槐夏垂眼瞥了一下男人的裆部。
ok,fe……确实肿起来了,且瞧着长势喜人……当她没说过。
闻槐夏在男人炽热的目光里逃避似的揉了揉太阳穴,语重心长地说道,“但你听到我和何星纬说的话了,我也解释给你听了,一方面我是在上面的,另一方面我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你也总不好次次都依赖我,万一我这手哪天被打断了咋整,还是得像模像样找个女朋友才好。要是让我爸知道我把你给耽误了,回去估计就把我的腿撅了,我以后也再没脸见大玉儿。”
他像是听进去了,又没有完全听进去,眸光闪动,“那在我找到之前,你能帮我吗?”
闻槐夏面色古怪,“怎么帮?当……当床伴吗?你能受得了?”
“你是觉得我不如那个何什么?”卓煜眼底有几分不满。
“那怎么可能,之前是他总在俱乐部里缠着我,找我打拳,我瞧着人好像还行,才想着和他试试的,后来处着感觉也还凑活,就是原则性立场有点冲突,其实他别的方面也还行,爱好也相似,之前……”
卓煜听女人居然开始分享往事,肋骨中间的气管一下觉得又麻又酸,他突然伸出右手捧住了女人的脸颊,用拇指指腹按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
男人眉间微蹙着,面上有几分薄怒,“怎么?我造了什么孽要听你和他的爱情故事,就因为我是小玉儿你就可以只对我薄情寡义,说过的话也不用负责,说好了要娶我却先上了别的男人,闻槐夏,你可真了不起。”
……
闻槐夏确实被唬住了,他没见过卓煜发火,他小时候只会委屈,其他时间都内向且彬彬有礼,而且他很少这样直呼她的全名,只有气急了、委屈急了才会这样喊她。
男人松开她,站了起来,在她脸前解开了皮带,裤子垂落到地上,便可以看到形状清晰的内裤。
“你来处理。”
闻槐夏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了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和辜负了儿时誓言的悔意,她眼神在他的肿起上划了划,骑虎难下,反正上次已经发生过一次了,这才调整好心态问道,“做到什么程度?”
男人沉声道,“你怎么上他的?照做就是。”
闻槐夏脸一下涨得通红,冲向了洗手间,“你坐着,我去洗个手……”
边洗手边往自己通红的脸上泼了些水,试图让脸色缓和一些,结果搞得更加狼狈。
等洗完手出来,就看就卓煜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张着,像是在向她展示优越的腿部线条和股四头肌,露出了艺术品一样肌肉走势精致细腻的胸腹,一只手的手肘靠在沙发背上撑着下颌,另一只手覆在内裤的肿起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闻槐夏。
闻槐夏被他的目光灼伤,他这样的人,天天都在练习表情和如何表达魅力;有一个瞬间,头皮突然有了些痒意,她感觉脖子上的一根筋抽了一下……或许也不是不行。
她靠近了些,走到男人身前,犹豫着该从哪一步入手,卓煜见她踌躇,抬起一只脚,用脚掌内侧蹭了蹭槐夏的小腿肚。他不再看槐夏的眼睛,视线垂了垂去看她的手,轻声说了句,“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