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枣觉得这简直是在精神攻击。魏离不燥她自己都燥得慌。最后魏离意犹未尽地抹了两把眼睛,然后转头问聂枣:&ldo;你呢?……哦你不能说话也没关系,你可以写下来,我很有耐心,可以等你慢慢写……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想找人倾诉了,你不用太感谢我,我就是这么好的人……&rdo;聂枣:&ldo;……&rdo;魏离都给她送上纸笔了!聂枣只好硬着头皮现编了一个狗血故事,他与小姐甲相遇在一个开满繁花的院中,本只是做客,却一见倾心。之后听说小姐甲到郊外游玩失踪,他便辛苦寻找,费劲千辛万苦在一个废弃的庙宇中,找到了昏迷的小姐甲,将之带出,因他受了伤多有不便,便托付友人让他将小姐甲送回去。谁料友人贪慕小姐甲的美色,声称自己是救了小姐甲的人,并巧舌如簧让小姐甲的父母答应将女儿嫁给他。他心有不甘,想去解释,奈何口不能言,而小姐甲的父母嫌弃他是个哑巴,连听都没听便将他赶了出去。他便只好离开伤心之地,买醉他乡。魏离看完,随即道:&ldo;竟有这种事情!来,我跟你一起去说,保准把这件事解释清楚!&rdo;聂枣赶紧拦住他,写道:小姐甲已嫁作他人妇,不必勉强。魏离大感同情,拍了拍聂枣的肩膀,一副要将他引为同病相怜知己的样子。聂枣有点意外,又有点无奈。魏离在对待女子上,渣的不用言说,不过对其他人,倒还算过得去。几日后,任平生又出现在了酒馆里。魏离看着任平生又走向他,还有几分防备:&ldo;你怎么又来了,这座位这么多,你就非要坐这吗?&rdo;任平生喝了口酒,诧异道:&ldo;这原本就是我的位置。此处靠窗,风景最佳,每次来我都坐这。&rdo;&ldo;谁管你平常!我先来的,这就是我的座位。&rdo;&ldo;也罢。&rdo;任平生倒是不太想和他计较,&ldo;我占了你的位置,那你的酒钱便我来出,如何?&rdo;转头他又看向多出来的聂枣:&ldo;这位是?&rdo;&ldo;我朋友。&rdo;魏离立刻道。&ldo;哦。&rdo;聂枣冲任平生抱了个拳,有些歉疚。&ldo;他也可惨了!&rdo;魏离突兀道,他本来就爱脑补,又憋不住话,立刻竹筒倒豆的跟任平生把聂枣编造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那说的是惨绝人寰,字字泣血,包括聂枣根本没提到的部分,他都给一一补全,什么于破庙中不眠不休照顾看护小姐甲,什么背着小姐家走了数里路,身上伤痕无数……任平生听得饶有趣味,罢了还道:&ldo;当真是遗憾啊。&rdo;聂枣硬着头皮,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接近了任平生?这么想着,倒也比之前那样好。任平生在赵国这两年,连一个亲密好友都没有,已经算十分奇怪了,府里也并不请多少仆从,唯一的管事还是赵王硬给他配的。当然众人只当是他桀骜,看不上他人。这倒让聂枣几乎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酒馆里,魏离又和任平生随便聊了聊,她不会说话,自然只安静听着。夜幕降临,任平生告辞,聂枣也准备离开,魏离问:&ldo;对了,你住哪?既然是来散心的,应该是住客栈吧……我们说不定住一间?&rdo;聂枣不愿回答,自然摆手微笑,便离开了。晚上回去,正巧见公子晏也回来,他懒洋洋地问:&ldo;如何了?还觉得他是个断袖吗?&rdo;聂枣想了想,回忆起任平生骗人的那段,耸肩开口:&ldo;说不定真是。&rdo;&ldo;那还真……&rdo;公子晏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有人在门外猛地捶门。&ldo;久依,久依,我听见你的声音了!快开门!&rdo;☆、魏离原本只是好奇才跟着,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那个他化成灰都认得的声音,当即敲得更厉害。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ldo;久依,你……&rdo;门口站着个陌生的美貌男子,双手环胸睨着他,冷淡道:&ldo;有事吗?&rdo;魏离狐疑地看着他:&ldo;方才进来的人呢?还有方才是谁在跟你说话?&rdo;&ldo;与你有关吗?&rdo;美貌男子更加冷淡,同时手扶在门框边,&ldo;若你没事我就关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