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裳还是嫁了。聂枣去看了,穿着鲜红嫁衣,小姑娘几乎哭花了眼。看着哭哭啼啼的媳妇,丢脸又倒胃口的廷尉公子掀了盖头,喝了酒,当晚就去书房睡了。聂枣想。这个任务还真特么的难。就在她愁苦之际,转机也来得很快。☆、赵国与齐国开战。两国毗邻,因为种种纠纷磨擦,邦交一直不好,距离上一次大战已是七年过去,面上虽仍维持和平,但也已暗暗较劲数年。前几日以齐国几个官兵失踪为导火索,这忍耐数年的敌意终究是爆发。赵国大量将领被派往前线,包括赵胜。对此,赵王既担心又兴奋。而赵都则仍是一片和平安详,国境边缘的争斗于他们而言远得像在天边,至多也不过议论两句。&ldo;抱歉了。&rdo;任平生淡声道,随即将人击晕。聂枣这时方才从藏身处缓步走了出来:&ldo;任先生果然不简单。&rdo;月夜银辉,任府的别院里一片寂静。两人对峙,气氛冷下来。任平生只在起初有些讶异,随即笑笑:&ldo;我就知道你接近我有目的,不过你打算做什么呢,翟……姑娘?&rdo;而此时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已经晕厥了的刺客。真是个聪明人啊。&ldo;任先生不要误会,我不是赵国人,对赵国亦无什么感情,对你所作所为我并无意见。&rdo;聂枣露出一个堪称真诚的笑容,&ldo;接近你只是久闻任先生大名,所以特来拜访,至于乔装成男性则是听说任先生不喜女子接近,而且做男性打扮行动起来也较为方便。&rdo;&ldo;之前那个傻瓜被你处理掉了?&rdo;聂枣摇头:&ldo;任先生放心,我并不杀人,那人是魏国王子,我不过是想了个法子让他离开罢了。&rdo;&ldo;但我杀人。&rdo;任平生弯下腰,一刀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刺客。他很熟练,并不像第一次做这件事。外界关于任平生的传闻很多,但从未提到过他会武,而且不弱,寻常人、包括聂枣都以为任平生不过手无缚鸡之力。血色映在任平生的脸上,那张狂放不羁的脸此时竟显出了几分魔魅。不过有令主那只老妖怪在前,这种段数还是稍微不够看。聂枣恍若未觉地笑了笑:&ldo;想来也是,这两年来想动手杀了你的人只怕不少吧,只是他们一个也未能成功,任先生当真给人无限惊喜。&rdo;&ldo;你不害怕?&rdo;&ldo;怕什么?怕你杀了我?&rdo;聂枣仍是笑得人畜无害,&ldo;不过真的是想不到,赵王宠幸仰仗无比的门客任平生会是他国的探子,前线溃败的消息大概很快就会传来,任先生功不可没。&rdo;任平生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巾,将手指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ldo;没人会信你的,明日一早今晚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rdo;&ldo;包括我?&rdo;&ldo;自然。&rdo;任平生点点头,朝着聂枣走去,他手上剑光寒意森森。但只走了两步,他就停下了,脸色微微变了。&ldo;毒?&rdo;聂枣从任平生的手里夺了剑,拍拍他的肩膀:&ldo;不用担心,不致命,就是手脚无力上几个时辰,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好了。&rdo;白芍的毒还是很好用的。但下一刻,聂枣就察觉不对,脚下急速快退。任平生已经袭来,刀刃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只差一点就割到了聂枣的颈脖,因为她退得快,此刻不过稍稍割下两缕发丝。任平生再攻过来,聂枣就已经有了准备,举剑格挡,且退且还击。任平生没中毒?不……他的动作还是偶尔有凝滞的,只是强压下了毒性吧。这武力值实在高的不像个文人墨客。聂枣靠着不错的轻功在任平生偌大的院子里腾挪闪移,她穿的轻便,反观任平生长衫宽袖如云,在空中舞动好是好看,但身法反而受了桎梏。因而他的刀快是快,但左右只能伤到聂枣,而无法致命。打斗了一会,任平生或许也发现一时半刻他没办法解决掉聂枣,便停了下来。&ldo;你的目的是?&rdo;任平生不傻,眼前的人这么迟迟不肯离去,必然是于他有所图谋。&ldo;娶我。&rdo;&ldo;什么时候?&rdo;&ldo;越快越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