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遂这才去看那张纸,上面全是英文,他扫过好几遍才静下心来读懂,却又不可?置信地?再看了一遍。
这是一封被?打印出来的offer。
来自全球顶尖的学府,和他在一个国?家,甚至是一个城市,专业是ba。
“你?……”
温遂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突然意识到时舟南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这就是他能?想到的“以后”。
“等我,”时舟南对温遂重复道,“等我。”
温遂上了飞机,心跳迟迟平复不下来。
时舟南把那张纸塞给他的时候,手指无意间擦过温遂的手,是灼热的,不同于那天的冰冷。
这次他没让温遂等太久,某个平平无奇的晴天,一切看似都?没有什?么特殊,可?对温遂来说不一样。
这是他的首场个人演出,在国?外的这段时间他积累了很多演出经验,有现代舞,也有舞台剧的,那次把历史遗留问题解决后,学校也发?现温遂现在的人气依旧居高不下,哪怕在异国?他乡也是一样。
而这次在学校舞台举行的,是他第?一次个人独舞表演。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就连温知涵和秦思御,都?特地?飞出国?来,准备看温遂真正意义上的个人演出。
站上舞台的那一刻,温遂深呼吸几口,往台下看了一眼,看到了温知涵和秦思御,还有坐在他们旁边的叶行安,还有老师和同学们,除此之外,没有再看到别的熟悉面孔。
温遂知道自己不该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闭了眼,随着音乐开始舞蹈。经过深造,温遂的动作比以前更?大胆了些,也形成了个人独特的风格,如果?说以前只是柔中带刚的某种花朵,如今的他就耀眼得像是被?抛过光的珍珠。
整个舞台都?是温遂一个人的,他可?以尽情发?挥。
温遂喜欢跳舞,因为跳舞的时候他不需要想太多,只用想跳舞本身,就像是灵魂脱离□□,纯粹得没有人可?以染指。
怀疑他被?资本包养,就是眼睛出了问题,脑子有病——起码台下的时舟南是这么想的。
等舞台结束,他抱着怀里的花守在门口,温遂一出来,他就把手里的花递了过去,还没到他手里就突然顿在了半空。
因为温遂手里已经抱满了花,身边被?人紧紧围着,脸上扬着几分?含蓄但幸福的笑,却在看到时舟南后僵住了。
时舟南的手也僵在空中,突然生出些无措,不知道是不是又毁掉了温遂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