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宋婉清怕被外头的沈肆听见,所以声音压的极地,她眉头蹙着,眼中隐见怒火。
“嫂嫂别怕,你我之间清清白白的,自然不惧流言蜚语。”萧承宴微微仰头,笑意舒缓,他慢条斯理的继续道:“还是嫂嫂觉得咱们两个之间,有见不得光的事?”
是沈肆先辜负宋婉清的,既然宋婉清不喜欢沈肆,那就不要怪他先下手为强了。
宋婉清早就见识过萧承宴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当日在厢房里,萧承宴这是这样不由分说的将她摁在身下,宋婉清以为自己早就忘却了那日,如今想来,却是历历在目。
宋婉清后退几步,直至退无可退,她盯着萧承宴,语气发冷:“你疯了。”
萧承宴勾唇微笑,他生的好看,笑起来时眼角下那颗极细的泪痣平添了几分妍丽的意味,“嫂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肆已经走到了门边,幸而方才宋婉清早就将门反锁,此刻也不怕沈肆冒冒然的进来。
“婉清,你在里面吗?”沈肆叩了两下门,继续道:“我方才去东厢寻六弟,他不在厢房里,你可曾见到他了?”
宋婉清被堵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瞪着萧承宴,在萧承宴看来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宋婉清气急,一把抓过萧承宴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若是再不离开,我就大声叫嚷,说你轻薄与我了!”
这样说的话,萧承宴
能否收敛一些?
宋婉清还是低估了萧承宴,他自从昨日偷听了墙角,便什么的都不怕了,宋婉清越是躲着他,他便越想离她近一些。
他邪肆一笑,唇角弧度不羁:“嫂嫂尽管叫嚷,嫂嫂不怕于自己名节有损就是。”
沈肆就在外头,宋婉清若叫了沈肆必定会破门而入,萧承宴这是抓住了她的死穴。
她上骤时血色全无,整个人白的像是一张纸,宋婉清狠狠地咬牙,快要被气的哭出来了:“萧承宴。。。。。。”
萧承宴也没想到自己把人气的这么狠,他后退两步,开始无措起来:“嫂嫂。。。。。。”
宋婉清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泪已经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她是真的怕,怕被沈肆发现她二人曾有过超越叔嫂的亲昵,怕沈肆休弃她,她又要回到东平伯府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她更怕因为自己连累了宋家女儿的名声,二叔会直接将她赶出家门去。
她自小孤苦,唯一所求不过是体面的活着,不再受人欺辱嘲笑,可为何。。。。。。总是这么难呢?
萧承宴知道自己把宋婉清吓狠了,他抓住宋婉清的腕子,将人带去内室,他柔声道:“嫂嫂别怕,只要我们不出声,兄长便会自行离开的。”
萧承宴似乎又恢复了那副温润知礼的模样,他一前一后的变化让宋婉清摸不着头脑。
可如今也没了别的法子,总不能直接将人赶出去让沈肆看见屋里的
萧承宴吧?
门外沈肆又叫了两声,见屋里没人应答,便悻悻的回去了。
外头又安静下来,宋婉清长舒了一口气,只觉腿都吓软了。
她撑着力气打开房门,冲萧承宴做了个请的手势:“六公子,以后无他事,就不要涉足这里了。”
“是我的错,嫂嫂别气。”萧承宴向她道歉,宋婉清却一个字都不想听,只固执的叫萧承宴出去。
他前脚出了正屋,宋婉清就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她倚着门板滑落下去,直至跌坐在地上,才觉出自己已经吓出了一身的汗。
萧承宴回到东厢里,常安已经等了许久了,他把早就备好的药给萧承宴端来:“公子快把药吃了吧,方才长公子来,幸亏我手疾眼快躲了起来,否则就被长公子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