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看的出来,江臣溪眼神不一样,江臣溪的眼里是有安宁的,那是不同于对自己的情感。
哦,
几秒之后,她那颗迟钝的脑袋,又恍惚的反应过来,江臣溪这种人,不会爱上任何人。
也许,他要的只是利益。
思及此,她垂下了眼睑,沉默蔓延。
安宁看出了什么,弯起了好看的唇角,轻轻的吐出一个字,“蠢。”
蠢,
这倒是说的实话,在和江臣溪这漫长的五年中,她还没有看清江臣溪的为人,不是蠢,又是什么?
她还在妄图江臣溪爱上自己,不是蠢,还能是什么?
“是,是蠢。”她苍凉一笑,不置可否。
安宁坐正了,“乔槿瑟,你帮我去医院看望一个人吧。”
乔槿瑟并不知自己要去看望的是什么人,但她还是答应了,那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信任。
安宁有故事,安宁能够给予自己帮助。
夜色深然,她正要出门,江臣溪刚从外头回来,叫住她,“站住,你要去哪里?”
22
她站着没动。
江臣溪微垂了眼,低沉道,“过来。”
那是种命令的语气,不容抗拒。
乔槿瑟咬紧了唇,苍白的唇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你回来了。”
“我让你过来!”江臣溪皱着眉头,明显的不悦。
她只好走到他身旁,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江臣溪就狠狠的抓住了她的头发,音沉如水,“你们下午见面说了什么?”
下午?
江臣溪竟然一直在监视她们。
头皮发疼,脖子被迫的向后仰,她艰难道,“没说什么。”
“乔槿瑟,”他凑近了,与她面贴着面,呼吸都是冷的,“安宁现在要从这里搬走,难道不是你搞得鬼?”
他以为安宁没把乔槿瑟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提出搬走。
“我没有,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她颤抖着声带。
安宁要搬出去,她毫不知情。
“……”江臣溪眯着眼睛,似在探究。
“江臣溪,你这么关心安宁,你是爱上安宁了?”乔槿瑟扯着唇角反问。
“是啊,”他阴沉一笑,“所以,你得赶快和我离婚啊。”
他笑的那般不真实,她忍着痛,努力的望进他的眼睛,想从这眼里探出半分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