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瑛踏进了里院,看着这一群丑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出去候着。”等人都出去了,她才忍下了心里的不耐烦,推开了门。“妻主还记着有我这么一个人呢。”贾珍珍坐在凳子上,哭的泪流满面。只是他现在不是当初那个清秀的小公子了,这会哭也只让人觉得是一坨肉在流油,恶心得很。凤瑛不耐烦地背对着他坐下:“行了,你有什么事要闹着找我,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等会我还要出去一趟的。”“出去,是和姜祈清一块去参加庆功宴吗,他真是好福气,谁家会带着个不能人道的男奴出门!”贾珍珍吼着说。凤瑛听到这话沉下脸来,冷冷地说:“怎么,让你在宅子里威风惯了,就把自己当家中男主子了。”“我、我”贾珍珍还保持着刚才怒吼的样子,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凤瑛瞧他这样,更是烦躁,起身一拍桌子:“你也不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想把你们一块带出去,你看看你这丑样子能出得了门吗,也不怕人笑话我凤瑛娶了头猪回家。”“还有你这院子,你变成猪了边想着养一窝子猪和猴子不成,回回来都是那么几个丑东西,我看你就是和他们呆久了才会越来越丑!”说完她就拂袖离开,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她这话像是箭一样扎在了贾珍珍的心口上,他难过的捂着胸口,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凤瑛刚到拱门,就看到钱希挺着个肚子在那等着自己,连忙上去搂住了他的腰:“在这站着做着什么,当心被那些个丑东西染上了。”这话一出,本来在那边守着的侍从们都跑开了,凤瑛听到动静也没回头,心中却高兴了些。她是故意那么说的,这些丑东西人长得丑心想得美,以前她偶尔去看看贾珍珍,这些东西想像茗香一样勾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妻主怎么这般生气。”钱希往她身边靠了靠,伸出了猫爪子,上边还有跟竹簪子:“说起来我还没有恭贺妻主喜夺案首,这根簪子是我亲手做的,望妻主不要嫌弃才好。”庆功宴这簪子雕得精致,可见雕刻的人废了不少功夫,再一看他那有着不少伤口的手,凤瑛接过了簪子,又心疼地揉着他的手:“好希儿,这簪子漂亮,只是你手伤成这样,我是要心疼的。”“妻主喜欢就好。”钱希想小猫一样低头在妻主的颈间蹭了蹭,又像是不经心一样说:“听说妻主要带小夫郎出去赴宴,我好久没出门了,也想跟着一块去。”凤瑛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是啊,我和姜姐姐一块办庆功宴,清儿是她弟弟,又是府上我的贵侍,自然是要带着一起去的,但我若是把那些个小猫小狗的也一起带着,外面的人只怕要骂我不懂规矩了。”钱希听到这话后,身体僵了僵,丧气一般地垂下了眼帘。凤瑛像是没察觉一样,在他腰间掐了掐,又搂着人往自己房里走去,让他给自己更衣。换完衣服后,钱希看着正在照镜子的妻主,默默地把她头上的一根玉簪子拔了出来,插上自己亲手雕的竹簪子。“妻主这般倒是清雅许多。”他眼睛不安分地乱转。凤瑛抬手抚了一下那根簪子,笑了笑:“希儿的手艺就是好,今晚我带着这根簪子就像是希儿陪着我一般。”钱希的眼睛亮了,环住了她的脖子在她头上轻轻地吻了。“主母,小夫郎那边来人催了。”钱希听到后,不高兴地松开了人,嘴上还嘀咕:“早不来晚不来,这个狗男人是故意的。”凤瑛只当作没听到,捏了捏他的手让他退下,自己也往府门走去。一走进就看到姜祈清穿了身墨绿色的衣裳,头上只是简单的插了竹簪子,规规矩矩的在那站着等她。“清儿。”凤瑛加快了步伐过去,牵上他的手时,还特地往他头上看了两眼,笑着说:“我同清儿真是心有灵犀,这竹簪子都像是配对了一样。”听了这话,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到姜祈清脸色柔和了很多,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往姜家赶去。被姜祈清抱着下车后,凤瑛看到姜琦玉就在门口站着招呼着客人,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云弟妻!”姜琦玉看到她们后,快步走了上来:“你可让我好等!”凤瑛扯了扯身旁的人:“清儿听说要回来见你们,特地打扮了一番,这不耽误时辰了,清儿,还不快和你姐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