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柔的抚了抚他脸上的掌印:“委屈你了,往后你只要乖乖的,等回了府我定然给你一个名分。”书童听了这话,眸子却黯淡了下来,似乎很是不高兴,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怎么,还念着你那个未婚妻?”凤瑛看他不识抬举,嘲讽道:“当初可是你自己来府上求当书童的,别说你想着等主子考完了还有个女人在原地等着你。”“奴不敢。”书童闭上眸子,伤心地说:“奴不过是个庄稼汉,并不知书童是是主人家取乐的玩意,当初不过是想赚些钱财,好支持奴的未婚妻念书。”听他这么说,凤瑛也猜出个大概了,估摸着这人是被负心女骗了。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凤瑛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你那未婚妻是个读书人,自然也是知道书童是干什么的,她既然骗你来当了我的书童,也说明她对你并无嫁娶之意,总归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人,好好伺候我,往后定然不会亏待了你。”书童顺从的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别的去路了,若是主母发了善心,回府后把他收了房还好。若是主母厌弃了他,只怕也没有别的女子愿意要他这样的残花败柳了。往后的几天,书童伺候人比以前更卖力了,虽说是在马车上,但凤瑛过的也还算是滋润。不久,他们就到了莲城。刚下马车,凤瑛就遇到了不少相识的考生,姐妹间相互打了个招呼,她就回房歇着了。一直到了晚上,才和相识的姐妹们一块儿吃饭。“听闻云娘子十余个夫侍,这次竟然一个也没带来么。”张月笑着问。一旁的王琳听闻也笑了起来:“云娘子家中夫侍都是有孕的,府试这么大的事情,带着他们来能帮上什么,可别到时候因着争风吃醋烦了云娘子的心才是。”“是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林娩低声说:“听闻明儿晚上桂玉楼有男魁活动,姐妹们可要去看看。”夜色姜琦玉是第一个拒绝的,她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府考将近,姐妹们可别为了男人分了神。”“姜姐姐说的是。”张月在一旁附和着说。林娩见她们这样,嘟了嘟嘴:“知道两位姐姐意志坚定,可我在家中日日面对那个又凶又老的臭男人,烦闷的很,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只想快活一番。”也不怪她这么说,林娩母家几代都是庄稼户,她也是走了大运,前几年雇佣他们的老员外病重,唯一的儿子还未成亲,担忧死后父子都被人拉到嗣楼里去,这才让小公子和她订了婚。只是那公子比她大了整整五岁,又是个望妻成凤的,日日抓着她的功课。再加上妻幼夫长,他总归是不放心的,成天就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的,忧心的很。“他总归是为了你好。”姜琦玉轻轻出声:“不过确实管得宽了,不过是仗着对你有几年的恩情罢了,为人夫郎的,哪有这般拘着妻主的,你若是不知道要怎么管夫郎,尽管把人送到我们府上,让我夫郎和父亲帮你好好教教。”林娩听后摆摆手:“算了算了,怎么说也给我生了两个女儿,又扶持了我这么多年,总归是有几分情的。”“那倒是,他运气也不错,遇到你这样的和善的妻主。”姜琦玉说。在场的女子都很赞同,这个世道男多女少,几乎有些身份的女人都是三夫四侍的,像林娩这样娶了个老夫郎还不纳侍的少之又少。聊了许久,在林娩的坚持下,众人还是决定陪她去玉桂楼玩玩。晚上,凤瑛刚熄了灯准备歇下,就感到有男人爬上了自己的床。“怎么,知道我要去玉桂楼,着急了?”凤瑛嗤笑一声反手把那男子拉入怀里。她用手描着人结实的胸肌,感受着他的颤抖,笑了出来:“你放心,我最喜欢你这样清白又听话的小哥,只要你乖乖的把我伺候好了,宅子里怎么也会有你的位置。”只是她描着描着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好像小了许多。”房中昏暗,她看不清人,只是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人没有她的书童壮硕,她心下一惊飞快的动起手来,狠狠的给了这人腹部一击。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后,更加确定这人不是自己的书童,没有犹豫抽出他的腰带,把他绑了起来。等把人收拾后,她才去点了灯,借着灯火打量着这人。这是个长相妖艳的男人,身段柔美,只是这样的人在凤瑛的后宅中已经有许多,甚至比不上她最宠的钱希,因此她也没有很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