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完毕,不少人都扔了许多银钱珠宝上去打赏,他的初次竞拍也开始了。“两千两!”姜琦玉大喊了一声加价。可很快另一个声音又喊了出来:“两千一百两。”“三千两!”“这男人还真是抢手,初次就拍了五万两银子,听说比最近几年的男魁还要高价。”林娩惊讶的说。姜琦玉闷闷不乐地喝了一口酒:“是啊,本想着一咬牙一万两去一次乐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贵。”“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姜姐姐不必太过在意,等府试过了,这样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凤瑛宽慰道。大家都一起来劝,很快姜琦玉就放下了,又各自搂着心意的小倌到客房去了。考完府试连考五场,出来的时候才女们都累得很,在各家侍从的搀扶下离了场,凤瑛也一样,散漫地靠在石明身上,让他扶着自己回到客栈。到了晚上,张月来请,凤瑛才下了楼和那些姐妹们一块吃饭。“姐妹们考得怎么样。”林娩一脸高兴地问。姜琦玉看到她这样,不由得打趣:“看妹妹这神色,莫不是十分有把握。”“我哪有姜姐姐、云姐姐厉害。”林娩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听到她提起自己,凤瑛也谦虚地应了声:“姜姐姐、林妹妹都是镇上出了名的才女,我如何比得过你们,不过是来长长见识罢了。”“云妹妹这说得就不对了。”张月也笑起来:“真论才学,我们几个又如何比得上你。”在考试前,因着要作保,在场的才女虽说答应了,但还是都办了才女宴,把凤瑛请了过去试试她的本事。结果一场接一场的才女宴,倒是让她的名头打了出来,有的才女还偷偷来寻她,说是希望能和她互保。可是互保的名额就那么多,凤瑛自然是不会为了不熟识的人得罪自己的夫姐,就都拒了。她们聊了一会府试的事,林娩又问:“姐姐们接下来怎么打算,在这等着出结果,还是先回家去。”“在这吧。”姜琦玉说:“总归三日后就放榜了,来来回回地折腾什么。”凤瑛也点点头:“是啊,都来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三天。”“是吗。”林娩有些郁郁地说:“还是姐姐们有本事,把家宅管理得服服帖帖的,我家那个悍夫,写了好几封信催我回去,他竟然趁着我不在找上了田哥。”凤瑛也是知道一些她家的事情的,她有个姓田的竹马,去年就偷偷地把人安排到自己庄子上,说是帮照顾她的父亲,其实就是藏起来当了外室。好在林娩父亲也更喜欢这个听话的女婿,也就一直帮瞒着,这回刚巧正夫郎到庄子上探望长辈,那姓田的在伺候的时候竟然吐了。正夫郎是生过孩子的,自然猜到是怎么一回事,马上让人来诊了脉,知道田哥儿真有身孕后就把人关了起来,说是要活活饿死这不检点的男人。“他也真是的!平日里凶神恶煞的也就罢了,田哥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崽,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林娩拍了拍桌子愤怒地说。旁边的女人们听后也十分生气。“就是,为人夫郎的,不为妻主多寻些良侍开枝散叶,反到做这样的事情,我瞧林妹妹就该把这悍夫来几次水刑,好好的磨一磨他的锐气。”水刑算是家法中严厉的一种了,就是把人反复泡在寒水里,哪怕是身体再强壮的男人,泡个几次也会受不住。林娩听后却有些犹豫:“这他总归给我生了两个女儿,再说田哥未婚先孕,名声上总归是不太好听,我是要科考的人,要是传出去我为了这样的男人为难自己的正夫郎,只怕我的名声也要受累。”听了这话,凤瑛心中嗤笑,现在的女帝自己就是个没品的,还要求手底下的人有个好人品,这不是无稽之谈么。再说那些个朝中重臣若是真有几分道德,也不会让现在的百姓过的这么苦了。凤瑛想着这些天看到的,各种地头蛇欺压百姓,强抢民男,重徭厚税,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青鸾国十几代女帝呕心沥血才建立起来的王朝,只怕要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云姐姐,你怎么了,不必为我如此动气。”凤瑛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林娩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其他的姐妹们也都担忧地看着她。凤瑛收起情绪,温和地笑了笑:“林妹妹这么才华横溢的女子,要被一个妒夫压着,姐妹们心里都为你抱不平呢。”“唉,不提他了,让人晦气,只可惜我要先回去救人,不能在这陪着姐妹们了。”林娩叹了口气说。